腦門,逃一般的隨著白猿跳上了牆頭,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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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鍾離樳就帶著念兒要進宮,讓宮人去通稟說是念兒要見孃親。而自從鍾離潼回來做了攝政王之後,這宮門也戒備森嚴了,不管是皇子還是朝中的重臣,凡是想要進宮的都必須進去向一名管事的總領報備,再請示下皇上或是攝政王領了牌子才可以進去。無形中就等於是鍾離潼將這皇宮給禁閉起來了。
等了好一會兒,進去通稟的內侍才回復,說皇上和攝政王早朝去了,總領好不容易才發了牌子下來,但囑咐二皇子要快去快回,別在內宮耽誤久了。
鍾離樳心中雖然不快,但也沒有其他的法子,能帶著念兒去見海願一面也好,起碼能知道她好不好或是需要些什麼,再就是有什麼交代或是要帶什麼話兒出來。
只是鍾離樳領著念兒進了內宮才發現,原來他們兩個也不是能自由的去見海願的,而是另有一名副統領“陪同”,帶著鍾離樳和念兒直奔後面的“南月小築”。
這南月小築和靜心築同樣是一處別院,但不同的是在皇宮的最南邊較為僻靜的所在,之前是給一位公主居住的,而那位公主算輩份還是鍾離樳的姑母,自從那位公主三十年前招了駙馬之後就搬出去了,所以這裡也一直空著。而公主的居所再給海願來住,不管在待遇上還是品級上都算是合適海願的身份了。
只是知道其中隱情的人都知道,這南月小築原來的主人就不怎麼受皇上代價,瀛盛帝繼位之後又有意將這位公主遠嫁,名義是招了駙馬,其實等於將那位公主貶出京城了;現在海願住了進來,其中深意又不言而喻了。
到了南月小築,身邊那位“陪同”的副統領亦步亦趨的跟著鍾離樳和念兒兩個,海願聽到訊息急急忙忙的從裡面出來,見這樣的架勢也沒有多話,就只是抱著念兒親了又親,叮嚀念兒要聽話,又囑咐念兒要好好吃飯,等過幾天他父王就回來了,讓念兒可以先跟著父王回瑾王府去。
“那孃親呢?”念兒伸手抱住海願的脖子,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盼著孃親一直都能陪著自己。
“孃親在這裡多住幾天,等你三皇嬸的病好了再回去。”海願摸摸念兒的頭,有萬般的不捨卻暫時也無可奈何,現在其一是等著那位攝政王王妃好些了,自己可以當面對質,從她的話中或許能抓住一些把柄,即使自己還不能證明清白,起碼也不能被她這樣不明不白的就陷害了。
但是看了一眼一直隨在鍾離樳左右的那位副統領,海願把心裡的話全都嚥了下去,不能多說一句,只是輕嘆一聲,勸著念兒不要總是想著孃親,和二叔好好玩兒就是了。
“孃親要照顧三皇嬸?”念兒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卻不明白那個三皇嬸病了,為什麼要自己的孃親留下來,難道這宮裡的人都沒有自己孃親溫柔、細心,所以才讓孃親留下來照顧的嗎?
“不是……”海願微微一笑,伸手幫念兒把頭髮上的紫金冠扶正,解釋道:“宮裡有那麼多的人,不需要孃親照顧的。”說到這裡,海願的心念猛的一轉,一個大膽的設想在心中盤旋縈繞著。
“靜王,小世子,時候不早了,大統領那邊只給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位負責“陪同”的副統領過來請示著鍾離樳,其實意思卻根本就要趕人了。
鍾離樳一直沒有機會和海願說上一句話,此時忙著上前一步問道:“你還有何要求嗎?吃的、用的我靜心築都有,要不要差人給你送過來。”
“靜王多慮了,這皇宮裡要什麼有什麼,皇上還特別交代要好好伺候長公主的。”還沒等海願回答,那位副統領就先把鍾離樳的話給堵死了,意思也再明顯不過了,什麼東西都不準送進來。
“是,宮裡自然什麼都有,哥哥放心就好。”海願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