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出去生活?你捨得?&rdo;莫芸溪心下很是震驚,沒想到景皓宇會主動提出出去過的事來。
景皓宇眼中閃過痛苦,攥著莫芸溪的手又緊了幾分:&ldo;那是我娘,自然不捨得,我會常常回來看爹和娘,盡人子的義務,除卻不納妾外他們讓我做什麼我都會聽,只是希望到那時……爹和娘不要被我氣壞了身子。&rdo;
莫芸溪望著景皓宇一臉痛苦的模樣,心頓時軟了下來,委屈與氣惱因為景皓宇一臉痛苦地說出這些話而消失了,剩下的都是對他的心疼與感動,忍不住抽出雙手將他的頭攬進懷中。
她知道景皓宇做出這個決定會有多艱熬,他如此做並非是他不孝,相反這正是他孝順的表現!他若是不出去住,就難逃被逼納妾的命運,到時真要納了其他女人,那景夫人的苦還有景皓宇差點兒被害死的悲劇以後絕對會發生在莫芸溪還有他們的後代身上,到時不僅會家無寧日,孩子們的生命安全都難以保障,真到了那個地步,那景皓宇才成了景府的罪人,是真正的不孝!
景皓宇就算能明白這個道理,可卻無法說服人也明白,所以當有一天他將要出去過的要求提出來後會面臨多大的譴責,要面臨多大的謠言壓力,她只要一想都會覺得害怕,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他的前程。
&ldo;但願情況不會糟到那個地步。&rdo;莫芸溪心情複雜地輕拍著情緒明顯不穩的景皓宇說。
對於景皓宇的決定,莫芸溪本來還有些愧疚感的,但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景夫人對她的壓迫及欺負,那抹同情心立刻消了去。
莫芸溪知道景皓宇身為人子做出這個決定心裡會有多痛苦,可是想想這些年來景夫人對景皓宇的態度,根本是利用大過親情,景皓宇在景夫人眼中就是一個爭權爭寵的工具,長久下去他們母子的感情定會在景夫人的執迷不悟中淡化得乾乾淨淨,而景皓宇最後絕對會被他娘傷得厲害,若是以後真可能搬出去住,起碼還會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景夫人固然會因此氣惱至極,卻比母子親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利用與強迫之下被全部消磨怠盡要好得多!
一想通這個環節,莫芸溪就一點愧疚及不忍都沒有了,景夫人若能放寬心態那一切都好辦,若是放不開,那最後她兒子的心只會離她越來越遠。
兩天後,莫芸溪及笄禮的日子到了,莫老爺前一晚便趕來參加女兒的及笄禮了,由於這一日莫芸溪還要拜宗祠入族譜,於是從家鄉過來了幾個德高旺重的族人,他們是來給莫芸溪及笄禮及入宗譜當鑑證人的,正好這些族人中有位年長女性,於是就由她來擔任正賓。
一大早莫芸溪就起來了,沐浴過後穿上笄禮準備的采衣採履後就在屋內等著,外面景老爺夫婦還有莫老爺都在忙著迎賓和就位的事。
景老爺簡單致完詞後,莫芸溪走出來向觀禮賓客們行完揖後便跪坐在笄者席上,由身為贊者的景皓晴給她梳頭。
古代及笄禮很複雜,有很多程式,前面的程式做完之後,正賓來到莫芸溪跟前吟誦致辭,然後為莫芸溪梳頭,梳完後莫芸溪回房換衣裙。
換完衣服出來又拜父母,拜正賓,一套繁瑣的流程下來後莫芸溪都快累癱了,期間她就像個木偶似的任人擺弄,她要表現得很得體,正賓致辭時要認真聽,大半天過去後好容易及笄禮完畢了,她又被帶去了宗祠。
景府也算是大家族了,宗祠裡牌位很多,莫芸溪在景老爺的帶領下一個一個地磕頭,等都拜完後眼前都開始冒星星了。
拜完了宗祠,鬚髮花白的老族長親手在景家族譜上填上了莫芸溪的名字。
終於忙活完了,一上午不停地拜不停地跪的莫芸溪終於鬆了口氣,她累壞了,想回房躺著去,不過現在還不行,府內還有很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