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闆出面當然好了,那我們快走吧!”
何士洲已等不及的和董老闆離開這個暗藏地雷的屋內。他臨去前還偷偷回頭瞄了眼 喬勳那張風雷密佈的臉。
他就是董副理的新婚老公嗎?好高大呀!尤其是那張深邃的藍眸有意無意的會射出 寒光,冷靜的態度更是駭動人心!光看一眼就對他忌憚三分。
待他們消失後,喬勳淺斂眉心,不甚愉悅的說道:“我看你不是真的怕男人,是 不是隻對我,還是特別裝來給外人看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已被他惹得心口冒煙的董宛萩,自認再也沒有肚量讓他為所欲為下去。
“你心裡有數,對剛剛那姓何的你未免太趨之若鶩了吧!悶騷!”此刻的他看起來 就像是個復仇的惡魔。
她被他這種狂妄的態度所傷,音律也不自覺的升揚許多,“是,我是悶騷,要你管 。”
喬勳抿唇笑了笑,“別忘了你已是我合法妻子,紅杏出牆我能不管嗎?”
“我什麼時候紅杏出牆了?”董宛萩陰晴不定的臉上暴戾之色漸露。
他不答反問:“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呢?”
他記得出門時她身上穿的是他為她準備的新款套裝,絲絲長髮更勾勒出她東方古典 美的臉蛋;然此刻她的穿著又回覆以往老式的裝扮,高挽的發也重回了腦袋上,這個冥 頑不靈的女人是故意想和他作對嗎?
“丟進垃圾桶了。”她啐道。
“什麼?”他將她重壓至沙發上,欺下臉與她額對額,表情鋒冷無情,嘴中發出嗤 冷哼聲。
“那種傷風敗俗的東西,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你走開,別過來!”她側過臉,躲過 他那種灼人視線。討厭,為什麼他老要離她這麼近,又為何她這身偽裝沒有騙過他?
感情!有了那次經驗後,她怎敢再談呢?五年的情感都能變質,何況是這種因利益 而結合的婚姻。
為了父親,她可以結婚,也可以說跟任何人結婚都沒關係,只是她不會再愛人了, 愛人太痛苦,傷神又傷心。
只是眼前這個結婚物件太煩人了,像只黏人的蒼蠅趕也趕不走,更像老媽子般嘮叨 不停!
老媽子!突然她想起了母親,一個在她八歲時就被父親趕出家門的可憐女人。
依附男人的女人就如同寄生蟲一樣,她不屑也不願重蹈母親覆轍。
“你究竟是被誰洗腦了?現在已是二十一世紀,可不是三十年代,你這女人有毛病 嗎?一接近男人就全身發毛,難道男人真有那麼恐怖?”
喬勳長篇大論的糾正著她偏頗的思想,如果可能,他真想將她的腦袋摘下來搖一搖 ,看看哪個零件沒裝對位置。
“這麼說你現在也正在洗我的腦囉?別麻煩,我不會接受的。”
她心中的確為他的話而產生莫名悸動,但她告訴自己不能讓他知道她此時百轉千折 的心思。
不可諱言的,這個出色的男人已撼動了她許久不曾悸動的芳心;但她仍不停告訴自 己,受一次騙已傷得夠重了,她無法再承受第二次,她真的害怕了。
“你──算了,我是來接你回家的。”雖是如此,但他不會放棄的。他會查出她心 中的梗芥到底是什麼?
“我要辦公。”
“明天咱們要去度蜜月,你得回去早點休息。”他本不想脅迫她,但如果不這麼做 ,是很難找時間與這個滿心就只有公事的女人溝通的。
“度蜜月?”她倏然回過臉,卻一個不注意與他的鼻尖輕擦而過。
“對,聽說日本北海道楓葉綿綿,美極了!而且你曾在那兒住過一段時間,我想就 去那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