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藝之走後,陳夫人也帶著盛臨輝去看陳瑤。
路上,盛臨輝問她:“夫人,陳小姐如今病情可有好轉?”
陳夫人聞言神情憂慮不已:“還是那個樣子。”
“哦?什麼樣子?”
陳夫人強笑了一下,道:“賢侄跟我來吧。”
陳夫人一路低著頭,連應付他都沒心思,看來不像陳藝之說的那樣簡單。
一路無話,走到陳瑤的房間門口,來來往往的丫鬟端著手中的銅盆忙碌,她們有人還端著藥碗,盛臨輝聞到了那股難聞的中藥味。
盛臨輝微微皺眉,站在陳瑤的閨房不進去,他見有個丫鬟在陳夫人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陳夫人慌慌張張的撇下他進去了。
這裡的人不論主子還是下人都忙忙碌碌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留意到盛臨輝。
長貴喚了一聲:“少爺。”
“嗯?”盛臨輝站的位置有些不好,剛才差點讓一個端著盛滿水的丫鬟撞到了,他悻悻的走到走廊的扶欄前。
“小的攔住幾個問問訊息?”
“問也問不出來。”盛臨輝道:“沒看他們忙的都有些昏頭了嗎?看來陳小姐的病情很重,但是,為什麼陳相爺他們要騙我呢?”
“這……小的也不知道。”長貴拍了拍頭,他手一鬆,竟然將懷中盛臨輝的披風掉在了地上。
“你啊,真是的……”盛臨輝輕斥了一聲,左右有些無聊,他彎下身子準備撿起地上的披風。
視野內出現了一隻玉手,那雙手上還塗著硃紅的蔻丹,亮眼的顏色很是漂亮,與那形狀優美的手相得益彰。
而那隻手與他的目標是同一個披風,盛臨輝抬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
女子一身素淡的衣裙,相貌也清雅至極,見他看過去,女子微微一笑,宛若蓮花盛開,淡雅無聲。
女子將地上的披風撿了起來,拍打了上面的灰塵,雙手舉著披風遞到他面前:“公子。”
“長貴。”盛臨輝叫了長貴,道:“多謝姑娘了。”長貴直接從女子手中拿走披風。
這女子就是陳凝了,陳凝淡淡一笑,道:“若我猜得沒錯,公子就是姐姐的未婚夫盛公子吧。”
“對。”盛臨輝轉身,不再去看她。
陳凝被他這乾脆的動作惹得有些面容僵硬,好在她慣會做戲,瞬時笑了笑,帶著丫鬟進入陳瑤的房間。
盛臨輝繼續去看園中的景色,來時細碎的小雪花漸漸演變成了鵝毛大雪,盛臨輝見天色有些暗,問了問長貴時間。
“申時了,過的挺快。”盛臨輝感嘆了一聲,時間不早了,他準備離開了。
盛臨輝轉身,叫住了一個正要進去的丫鬟:“你等等。”
“公子有何吩咐?”
“時間不早了,我也不便在此逗留,勞煩告訴陳夫人一聲。”盛臨輝道。
“好的。”丫鬟端著盆子進去了,不到一會兒,陳夫人就帶著丫鬟出來了。
陳夫人眼眶有些紅意,她道:“賢侄今日來此,不妨在府裡用膳。”
盛臨輝推拒了她的好意,直接辭行:“陳夫人,我在此多時了,家母還在家中等待訊息,容我先告辭。”
“這,那我就……”陳夫人話未說完,她身後的門忽然開啟,從裡面出來的丫鬟有些急促的對她說道:“夫人,小姐醒了,說要見您!”
“阿瑤醒了?!”陳夫人有些驚喜,她不好意思的對盛臨輝笑了笑,連話都來不及說就又進去了。
“少爺,陳小姐醒了,說不定病很快就能好。”長貴聽盛臨輝嘆了口氣,還以為他在擔心陳瑤的病情,用話寬慰他。
盛臨輝搖了搖頭沒說話。
陳凝從陳瑤的房間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