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受孕,若再生育,怕也會有一定的風險。”大夫猶豫著說。
“那就勞煩大夫幫我開個好方子了。”只要能懷孕就行,憑胤禛的能力和宮中太醫的醫術,就算有風險我也要試試,不能坐以待斃。
撿了藥,回到家裡,我馬上讓蘭香煲藥,不知大夫開的是什麼方子,煮出來的藥汁黑漆漆的,還沒喝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我捏著鼻子心一橫,一口氣喝下,幾乎沒吐出來。唉,真是自找罪受。
“你在幹什麼?”胤禛黑著個臉走進來。
“我在喝藥。”我坦然地望著他。
“胡鬧。”他不悅地說。
“不是胡鬧,我是說真的,我要再為你生個兒子。”我堅定地說。
“說了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可以的。”雖然希望不大。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我偏要!”
“你!”他冷冷地瞪著我,緊抿著雙唇,“哼。”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已經三更了,還不見他回來,這是幾年來他第一次沒有交待就不見人影。
“蘭香,你去看看四爺回府沒有。”
過了二十多分鐘,蘭香回來了,“主子,爺在書房呢。說是今晚沒空過來,讓主子先睡。”
他真的生氣了?
那一夜,他沒有回房,我一夜無眠。
胤禛在書房過夜,這個特殊的情況很快傳遍全府,早上去給福晉請安時,李氏幸災樂禍的神色躍然在臉,福晉什麼也沒說,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憐憫。
我繼續吃大夫開的藥,他繼續睡書房,連續一個星期,他都沒有找過我,樂樂也被他帶進宮裡,說是德妃想她了。我知道他這是在無聲地警告我。
我和胤禛之間的冷戰,讓很多人暗地裡開心不已,彷彿重見天日的鮮花,開得分外的燦爛。
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守在他的書房等他,直到三更他才回來。
“胤禛,我們談談。”我迎上去,他一言不發,對我視而不見,坐到書桌後拿起份公文看起來。
“你打算我們就這樣下去嗎?”我站到他面前。
“這要看你。”他冷冷地說,頭也沒抬。
“我只是想要個孩子。”
“我說了不行。”
“為什麼?你不想要嗎?”
他沉默。那一刻,明知不可能我仍然盼望著他說是。我真是太天真了。
“那晚,我聽到你和戴先生的談話了。”我直直望著他。
他抬起頭,對上我的目光,第一次,他先移開視線。
“我不想你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我直直地說。
“你……”他猛地皺眉,審視著我,“你不是個心胸狹窄的女人。”
我笑,“你錯了,我是。我無法忍受和別人分享丈夫。”
他聽了,頓時臉色發青。
“所以,你要兒子,我為你生。”
“不行。”他斬釘截鐵地堅決否定。
他很少這樣毫不顧及我的感受,腦中一閃,突然想起大夫說的話,莫非,一切都是他授意的?不,他不可能這樣對我!
“為什麼不行。是怕我有風險嗎?”我幾乎是哀求地望著他,等著他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唯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他的不合情理。但,他再次沉默了。
“你先回房,這事以後再說。”他開口了。
八阿哥被康熙剝奪繼承權的原因是生母出身低賤,難道這同樣的理由在這裡也適合?還是,他根本就覺得我這個奇怪的女人不適合當他兒子的娘?
“如果是擔心我生育有風險,那我不怕。但如果是因為別的原因,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