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親王本人作陪,高興還來不及,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呢。
“樂樂,在裡陪小弟弟,和十三叔去逛逛。”吩咐樂樂。
“好。”樂樂向喜歡小孩,也就懶得粘。
跟著十三慢慢逛他的園子,如今他只是個阿哥,什麼封爵都沒有,園子的規模比胤禛舊時的貝勒府還要小得多,佈置很簡單,沒有太多的樓臺亭閣、精緻佈局,和他的人樣,自然而隨意,看著親切,即使年多的圈禁,主人仍然花心思打理,沒有出現殘花敗柳的破落相。
“過得還好嗎?”問。
十三淡淡地,“有什麼好不好的?”
“恨那個人嗎?”突然問,真的很想知道個被親生父親囚禁的未來怡親王是怎麼想的,他又是怎麼熬過艱難的日子。
十三愣,隨即會意地:“不知道。要恨,更恨自己出生在帝皇之家。”他抬頭看看空,失落地,“的額娘是從草原來的,外公跟過,當年,的額娘是草原上最美麗、最快樂的百靈鳥,草原上到處都留下動聽的歌聲和美麗的舞姿。後來進宮,再也回不到草原,的笑容比少,更不用唱歌起舞。記得小時候,額娘經常抱著,望著遙遠的空,向描繪草原美麗的風光:蔚藍的空、望無際的草原、賓士的駿馬、潔白的羊群、純樸的人們,著著,額娘就會傷心落淚,就像被折斷翅膀的飛鳥,永遠地被囚禁在森嚴的皇宮,直到死去。”
十三臉上顯出悲傷,“小時候不懂額娘為什麼總是嚮往回到草原,長大後才明白,是因為裡沒有自由,即使是們些阿哥,若沒有皇阿瑪的旨意也不能離開京城。”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感嘆地。
“也是如今才明白,當初為何千方百計地要離開四哥。”十三眼中閃過愧疚。
黯然。
“四嫂,怪嗎?”
“怪做什麼?若是要走,又豈是們攔得的?”強顏歡笑,“那現在呢?種生活,還能繼續下去嗎?”
“現在不用操心任何事,每撫琴弄簫,蒔花弄草,倒也自在。”他自嘲地,“雖然沒有人身自由,但卻得到另種自由,算是福禍相抵吧。”
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大人,每蒔花弄草叫自在?騙小孩還差不多。不過他如今能做的也只有些。
“記得以前過的話嗎?即使有,們失去人身自由,但只要有音樂,們的心就不會被囚禁,們的思想也不會被囚禁。有時真懷疑當時話是別有用心,是早預料到有。”他緊緊地盯著。
“十三爺笑,又不能未卜先知,不過是自己用來安慰自己的胡言亂語罷。對,十三爺精通音律,趁今有空,不彈兩曲來聽聽?”忙轉移話題。
“四嫂若有興趣自當奉陪。”十三解地應道。
興趣?興奮還差不多。跟著十三來到他的琴房,琴房佈置得很雅緻,除桌上擺著的古琴外,牆上還掛著幾支簫、笛子。
十三隨手取下支竹笛,咦,怎麼看著有眼熟?
“是送的,忘?”十三看出的疑問,輕輕撫摸著笛子,,“那時若不是有支笛子,在養蜂夾道……”他抬頭,對著感激地,“謝謝。”
“不客氣。”回他個燦爛笑容,還好他沒辜負的番苦心。
十三將笛子輕湊到唇邊,縷悠揚的笛聲飄出,不知道他吹的是什麼曲子,但不愧是十三,只憑借支普普通通的竹笛,就將他的抑鬱,他的愁悶,他的不甘,他的失落,完完全全地表達出來,聽得心中泛酸。
曲終,眼中已溼潤,忙眨眨眼睛,“十三,果然厲害,早知道就拜為師。”裝作萬分遺撼地。
“其實四哥的簫也吹得不錯。”十三微微笑。
胤禛吹簫?是不錯,想起桂花樹下的他,確實動人心絃。
“聽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