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他知道這個復興會可是了不得的,比以前炸前門火車站的人厲害的多,他們杭州鬧了一次不成,現在又在嚴州鬧,京中傳聞復興會的大軍已經有十幾萬人了,著實嚇人,現在這兩人說話都是江浙口音,又帶著兇器,十有**和復興會有些干連。
“真是膽大包天了,我看你以後還要不要再京城裡頭當差。”陳其採見其如此固執。一心咬著自己兄弟倆,頓時狠話都說了出來。
卻不知這緝捕總局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膽的,肅親王善耆親自給他們訓過話。說只要他們在京中抓捕可疑人員,不管皇室貴胄,自己都會在背後給他們撐腰。這話只說的局裡的人很是壯氣,不過後來總辦又傳話下來,說是要證據確鑿才能抓人,手槍在手,伍大虎可是明白自己是有證據的。只對著陳其採拱手道:“大人,得罪了!”,而後示意左右把陳其美帶走。
陳其採怒極。陳其美此時卻鎮定了下來,道;“三弟,不要著急,沒有我這個線人。這革命黨怕是難以剿滅。你還是去請大人想辦法吧。”說罷就被他們帶著去了。
陳其採本想一道跟著陳其美走的,但是他最後那句去請大人,又提醒了自己。其實即便他去了緝查總局怕也是起不了什麼作用,這個地方可是肅親王管著的,要救人唯有去請軍諮大臣載濤或者良弼,載濤他可是不敢驚動的,現在也只能去良弼府上找人了。陳其採打定注意,也就不顧遠去的陳其美。只招呼著親兵轎伕往良弼府上趕。
想不到來北京會被北京的巡警抓住,陳其美很是憋屈。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想如何脫身才是正題,在出涮羊肉館的之前,陳其美倒是想到了脫身之計,硬拼是不行的,唯有以線人身份保釋出來才成,是以最後是讓陳其採去找大人。陳其美心中想得極好,但是他一進緝捕總局的號房,卻是好幾天沒有動靜,弄得他的心一天比一天沉,只待七八天心已經沉到底之後,他才被牢役帶出牢房,著見了滿臉憂愁的弟弟陳其採。在手上的鐐銬被去除,知道自己就要被釋放的時候,他忙問陳其採這是怎麼回事,陳其採卻道:“別說話,路上說。”
那一日陳其採去良弼府上去,可門房說良弼去了西苑,要到第二日上午回來,於是陳其採只得在第二日上午再去良弼府上等,一直等到下午天泛黑的時候,良弼這才從西苑回來。良弼是陸士第二期步科畢業,其人有些持才傲物,但同時也極善於籠絡有才之人,不管滿漢,只要他認為這人有才,便與之交好,是以軍諮府內漢人極多。陳其採甫一見他便把陳其美之事相告,他當然沒有說陳其美也是個革命黨,只是說陳其美早年在東京留學之時認識不少革命黨,而今到北京,便是來告之復興會內幕之事的,兩人昨天正談的入港之時卻被緝捕總局把人給抓走了。
軍諮府其實就是良弼慫恿這載濤建的,完全就是仿造日本陸軍總參謀部設定,其第二廳更是軍諮府的機要部門,現在良弼聽說居然有人能深入復興會內部刺探訊息,立馬就答應明日讓人拿著自己的拜帖去肅親王那邊把這個線人給弄出來,陳其採聽聞他這樣說心頓時放了下來,誰料第二日一早再來紅羅廠的時候,門房卻說大人一早就出去了,而後中午時分他聽到一個極為震驚的訊息,那就是此次圍剿嚴州的第六、第十兩鎮,在兩天前被革命黨全殲,
“復興會真的一口氣殲滅了兩個新軍鎮?”馬車裡,全身發臭、神情疲憊的陳其美聽聞弟弟說的這個訊息,一改困頓,有些興奮起來。
“確實!”陳其採點頭道,“復興會和之前杭州舉義一樣,又一次的破壞了浙江那邊的電報線,還派人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