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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楊銳一直藉著唱片練習紐約口語的英語,而現在他帶著紐約口音的英語頓時讓四個美國人親切起來,男子也放下了戒備,楊銳朦朧間看不清這幾個人的神色,只好接著說道:“我沒有任何惡意。我只想過來聊聊。”
他說完不待邀請就坐在了火堆邊,映著火光,他看清了這幾個美國人,一個是受傷的中年,不,應該是老年男子,從神色和鬍子的捲翹度來看,應該是個大人物,他的傷在右胳膊上,衛生員已經幫他處理好了,包紮完畢又把他的手綁在了脖子上,另外三個有一個是中年女人,一頂西式的大簷裙帽,穿著一套這個時代流行的束腰長裙,不露一片面板,最後兩個則是年輕的女人,一個見楊銳的目光過去連忙躲開,而另一個則一點也不懼怕,迎著楊銳的目光——真是一個大膽的女子。
“你們可以叫我楊。”楊銳自我介紹道,“我的部下把你們從土匪手裡救了出來,你們安全了。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就可以回到安東。”
再一次聽聞自己獲救,特別是很快就可以回到安東,幾個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不過,老年男子似乎很警惕,他禮貌的道:“非常感謝你,楊。如果我們到了安東,我們會給你一大筆錢作為酬勞。”
“不。先生,人命是無價的,我的部下為了救你們已經犧牲了一個。”楊銳假裝正經的說道:“雖然我們已經殺死了策劃這次行動的日本人,但是……”
四個美國人正在為死者祈禱的時候,又忽然聽說日本人,男子驚訝道:“他們不是清國人嗎?”
“是的,他們是清國人,但是他們之前一直在為日本軍隊作戰,”說到這,楊銳把從古川清身上搜出來的信件扔了過去,“因為前段時間的談判,日本人什麼也沒有得到,賠款、土地、特權等等都沒有,他們認為是美國阻止了這一切,這一次綁架就是報復。”
楊銳在使勁的栽贓,他現在最可惜就是那個日本人古川清在之前的戰鬥中被打死了,不過幸好還有信件,雖然他並不能完全看懂日本,但是從行文間夾雜的漢字還是能看出很多東西的。
男人接過信件,看著上面的日文就大呼:“哦,上帝。”前段時間他可是去過日本的,那時候橫濱港口都市歡迎的人群。真想不到兩個月不到,事情就會變成這樣。
楊銳拿出文告,對著火光把畫像和人一一對應起來。“艾麗絲小姐?克拉拉辛女士?麥克米蘭小姐?哦,還有科爾賓先生。”
“不,你應該叫我科爾賓將軍。”確認自己的安全真的沒有問題之後,大人物忍不住開始擺譜,看著楊銳嘴角的笑,科爾賓將軍解釋道:“我只想說,我是軍人。戰場被擊中四肢,你們的醫生,應該把我這個手臂截除。不然一旦感染我活不了太長的時間。”又感覺到自己在女士們面前露怯,科爾賓將軍補充道:“我認為這應該是醫生的常識,並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的家人離不開我……”
真是個可愛的男子漢,楊銳心裡笑道。“科爾賓將軍。我們有一種神奇的草藥,你的手臂並不需要截肢,我們的傷員也是如此。請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好起來,就是打高爾夫也不會被影響。”
科爾賓聽楊銳這樣的說道,特別是他說自己的傷員都不截肢,懸著的心有些放下來,不過他仍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丟臉。正不安間,一個女聲響了起來。說話的時愛麗絲,他很好奇,“楊,請問你是做什麼的,你也是土匪嗎?”
這樣大膽的提問使得另外幾個美國人擔心起來,楊銳看著這個大膽的女人,笑道:“不。我不是土匪。我們是革命黨。”
幾個美國人驚叫了起來,他們想起了在五月份紐約先驅者報對一個叫做復興會首領的專訪,愛麗絲興奮道,“你就是復興軍的首領jing…cheng先生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