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忘記我們是革命黨了。”
陶成章話說完就離開了怡春園,龔寶銓只被他最後一番話說的發怔,平行而論,不說滬上 ,在北京因為是怡春園的老闆,過的日子可真是錦衣玉食,很多時候他自己都會莫名笑起來,以前總以為革命是拋頭顱、灑熱血,誰料想命能革成這個樣子。
他想著這些,待回過神才發現陶成章已經遠去了,派人去家裡找,又說陶老爺帶著行李就去火車站去了,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那,只有一個僕人說是要走剛修通的京漢鐵路到漢口。龔寶銓一聽漢口就知道他要從漢口直下安慶,去勸說那徐錫麟反清,那徐錫麟現在官居高位,怎麼可能會反清。龔寶銓搖著頭,度進書房開始向滬上彙報此事,同時將怡春園轉換門庭的計劃也彙報了一遍——慶王馬上就要倒了,現在京裡最紅的就是鎮國公載澤、此次為醇親王載灃、再次之為肅親王善耆。怡春園不敢去找有悍妻的載灃,只是進了載澤的門,遞上了五萬兩銀子,算是買了保。其實復興會下來的產業,很多都已經開始在做這樣的轉移,載澤、載灃是首押,善耆是次押,花錢甚巨但不得不如此。(未完待續。。)
第七十二章 喜歡
京漢鐵路剛通,但因為從北京到漢口快車只需兩日,普通郵車只需三日,一開車便有諸多旅客乘坐。陶成章孤身南下,除了衣服並無多餘的行李,只待到了中午,才覺得腹中飢餓難耐,同車廂的人都去廚房裡做飯了,而他從來沒有坐過火車,不曉得這火車上吃飯是要自己做的,便只能花些銀錢和同車廂的人搭夥,再等到晚上睡覺,又沒有鋪蓋,幸好是熱天,忍忍也就過去了。
如此白日開車,晚上停車,沿路風景倒是不錯,特別是過黃河大橋的時候,看著那滔滔不絕的黃河水,陶成章猛然震撼了一下,更是讓他定了儘快舉事的念頭。火車一路蹣跚而行,等第三天傍晚,才到漢口。此地雖然有復興會分會,但他是獨自行動,自然沒有會員迎接,他只好自己覓了一個客棧安歇,第二日原想速下安慶,但想及會中所說這武昌也是革命者眾多的地方,就想拜會,於是又過江到了武昌,四處亂轉希望能找到志同道合者。
其實清末要找革命黨極為簡單,上街一看剪短髮的年輕人十有**就是;要是沒有短髮青年,那麼就看有沒有穿戴留日學生裝束的青年;要是也不見,那就只有看誰買革命報紙了。陶成章在一家書店裡待了一會,就見到一個戴著日本留學生帽的年輕人買了一份楚報,這報紙就是革命黨辦的報紙,他見狀便上前閒聊,雙方相熟後他便被帶到了一個教堂。
教堂裡面坐了不少人。陶成章進去不久人就越來越多,只待過到半個鍾,教堂里人滿為患的時候。前面耶穌像下就冒出來幾個人,最為顯眼就是一個洋人,然後則是一個全身素白的青年,一身白衫,右手白鵝毛扇,左手白毛巾,很像個諸葛亮。“諸葛亮”最先講話。湖北話陶成章聽的不是很明白,但他幾經辨認,才明白那個洋人是法國人。叫歐幾羅。
歐幾羅其實應該叫歐幾羅上尉,他隸屬於法國天津駐屯軍,直接上司是布加卑少校,去年十月布加卑少校和孫汶約定的點驗革命黨實力的工作其實就由歐幾羅上尉等人完成。他在孫汶嫡系、同盟會判事長鄧家彥等人的陪同下到各地巡視。
“諸葛亮”講完。接下來就是歐幾羅上尉發言了,其實一路上他看到的都是會黨,那些人連握手都不會,並且都在很偏僻的地方,在他看來這基本是一群農民,而現在,在這個繁華的城市、整潔明亮的教堂裡,面對一群不斷鼓掌的良好市民。他有些激動。
“先生們,我和高興能在這裡和你們會面。在這麼一個像法國大革命前那樣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