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用的是國家的土地,分封等於是化公為私,後者發的股票是國有公司的股票。分發則是侵吞國財,這兩者都為朱家驊所不齒。而眼前坐著的張坤。不管他昔年有什麼功績,在他眼裡都只是一個分得了贓物的盜賊——將國家銀行從政府控制下敲出來不說。自己還在國家銀行裡佔了上千萬的股份。對這種角色,朱家驊沒什麼任何尊敬同情。在張坤說就要和政府作對時,他翻開了一直壓著的卷宗,而後把裡面的檔案和供述全扔到張坤面前:
“滾出去就不必了,張總辦既然如此心急,那我們就公事公辦的好。咳……,神武十八年,也就是去年四月初三,紐約股市暴跌。工業指數由最高的三百八十六點劇跌到一百三十一點,受此刺激,滬上股市也應聲而下,四月四日,股指從一百九十四點三日之內跌到一百二十九點。這時,國家銀行本因發揮央行之功效,強勢託市,但實際上貴行卻反其道行之,居然宣佈各商業銀行增加百分之三的準備金率……”出張坤意料的。一大串金融名詞從朱家驊吐出,而後只聽他道:“張先生,請解釋這是為何?”
“我無可奉告!”張坤沒想到居然是去年股災的事情,他極力不讓自己眼睛眨動分毫。可是他做不到。
“國家銀行一宣佈提高準備金率,股市再次應聲劇跌,從一百三十九點劇跌道六十四點。數十億財富化為烏有,這時。一大股資金忽然入市,其大肆收購工業股票。大筆吃進又大筆吐出,造成市場震盪要再次劇跌之假象,於是股市再次劇跌,最終跌到三十二點……”
“我無可奉告!”朱家驊口中詳細描述著去年的滬上股災,可張坤依舊不動聲色,如同木頭般重複著‘我無可奉告。’
“股市跌倒最低點後,本來三十億也未必能買進的股票三個月之內就被四百餘個賬戶秘密買進,成交金額僅僅為五億多元。而讓人費解的是,這些交易賬戶內的資金全來自歐洲幾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銀行,他們持有的是居然是華元。請問張總辦,這些銀行為何持有鉅額華元?”
“我無可奉告!”張坤想到自己所設計的收割計劃在這種場合被人重述,詭異的,他居然有幾絲自豪。
“劉德華是誰?張學友是誰?周猩猩又是誰?”朱家驊特意翻出卷宗檔案中關於銀行賬戶和交易所賬戶的那一份,上面都是一些不知所云的名字,特別是‘周猩猩’,一看就知道是化名。“還有湯姆·克魯斯是誰?阿諾德·施瓦辛格是誰?蘇菲·瑪索又是誰?”
“我無可奉告!”張坤再次重複。不過他這回加了一句,“除非見到律師,不然我只能無可奉告!”
“見律師?”朱家驊笑道,“呵呵。張總辦以為這裡是巡警局嗎?這裡可是國安局!你設計打壓股市和民資銀行以獲利,滬上股災只是其中之一,湖州絲業銀行則是其二,這件兩件事情我們都有極為充分的證據!”他說完見張坤又點起了煙,再道:“告訴你吧,沒人知道你在這,也沒人救得了你,包括東北那位。”
朱家驊笑畢給出了最後的警告,以給張坤施加壓力,當張坤眉頭深皺不斷吐煙的同時,鐵椅子忽然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朱家驊和張群起身出去了。
“局辦,怎麼不接著追問了?這傢伙剛剛明顯有些心慌。”張群待大鐵門哐當關上後不解道。
“追問有什麼用?這傢伙能混到這個位置,真以為他是瞎混的嗎?”朱家驊給了張群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一支,“在認為外邊有人會把他撈出去之前,他是不會開口的。”
“可……”張群也知道張坤的背景極為深厚,今日是十三,明後兩日是假日,到十六自己這邊還不放人,外面可要鬧翻天了。
“別可了。”朱家驊也知道很難從張坤嘴裡撬出些什麼,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