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將哨兵清理乾淨,一行人才疾步前行。
一路上的耽擱,待雨逐漸停、天快要亮的時候,隊伍才靠近萊佛士大酒店的小巷。幾個士兵已經在同伴的協助下利索的上了二樓樓頂,他們打算從房頂上摸過去。其他計程車兵則沿著屋簷繼續前行,有的時候他們還會跳進街邊的店鋪,而後一通倒弄,又從隔著另外幾間店鋪裡冒了出來。
士兵們越摸越近,待到了酒店大門不到二十米的時候,頂樓的小隊也爬到了萊佛士大酒店頂樓,不過進攻卻沒有開始。領隊的高大軍官背對著李光前,注視著酒店下面那兩個哨崗。那裡有二十多個印度人,他們似乎都起來了。面對這種佈置,軍官正想等待他們做晨禮,按照穆斯林的習俗,晨禮的的時間就在黎明和日出之間,祈禱和禮拜需要不少功夫,一旦他們放下槍面對西面禮拜,那士兵們就會趁機摸上結果了他們。
軍官彎著腰,耐心的等著印度裡禮拜,可李光前看見天越來越亮卻不知道部隊為什麼還不進攻,著急中就著越來越明亮的光線,他打量著身前那個高大軍官的背影。這是一個長得極為魁梧的大漢,身高似乎超過了六英尺,雖然如此高大,但他的腰卻貓的極低,一隻手將白朗林曲尺手槍握的緊緊的,另一個手則抓著一把黑光不顯的砍刀,因為才殺過人,刀刃上血跡猶未乾,紅與黑之間生出一聲絕美的妖豔。
軍隊裝備刺刀李光前是知道的,砍刀卻是少見,正當他回頭看向其他士兵是不是也拿著砍刀的時候,他的身子忽然僵直了——站在他身邊一個士兵的腰間正拴著兩個還在滴血的人頭,似乎死的之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人頭的面部表情極為猙獰。眼睛往前異樣的凸起,而斷頸處的血正滴在他的鞋面上。
“啊……”的一聲慘叫。李光前飛快的把左腳蹬了起來,不斷踢腿就想把沾了血的鞋子給甩掉。他摔鞋子不要緊,可‘啊’的那聲太過響亮,把不遠處印度兵全都吸引了過來。
印度人正準備做晨禮,可卻被隊伍中的領路人給驚動了,站在他身前的高大軍官頓時回身怒視,不過他憤怒的表情再結合著臉上的紋面又把李光前又嚇了一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是一頭會吃人的獸。
就在李光前想再叫時,腥風突起。軍官手中那柄紅黑相間的砍刀忽然架在他的頸脖間,鋒利的刀鋒割破了表層的面板,疼痛讓李光前恢復了一些冷靜,那一聲驚叫最後被他忍了下去,但這已經晚了,好幾個印度人已經端著槍警覺的走了過來,剩下的那些印度兵則在哨崗上嚴陣以待,偷襲已沒可能。
李光前萬分悔恨,領頭的軍官對著屋頂上和身後計程車兵打了幾個手勢。最後低喝了一聲,跳出小巷,曲尺手槍一邊怒射一邊帶著人往前衝鋒。這邊槍聲一響,樓頂處的槍聲也響了。兩挺麥德森機槍在樓頂往下掃射,把哨崗處的印度兵壓的抬不起頭來。而從小巷口衝出計程車兵奇異的吆喝著、跳躍著,風一般的衝入哨崗。他們手中的砍刀蛇一樣靈活,幾起幾落。不等敵人擺開白刃戰的陣勢就將他們殺了個精光。
門口的敵人解決的同時,士兵們也湧入大酒店內。裡面立即槍聲不斷、爆炸聲不斷、喊叫聲不斷……,彷彿過了一會,又彷彿過了好幾個小時,懊悔無比的李光前正在捶胸,一個士兵忽然出現在他面前,他啊呀了幾句,手中的刀比劃著,意思是讓他去大酒店裡。
李光前一旦明白他的意思,便啄米雞一般的點頭,快步跑向酒店。顧不上滿地的血腥,他一進酒店就聽到英國人的慘叫聲:“哦,上帝……是魔鬼,是魔鬼……上帝……”
他三步坐兩步的跑到英國人喊叫的房間,用英語大聲道:“亨利勳爵,亨利勳爵……”
一間開啟的密室裡,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