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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是那麼客氣了。“她們一面紗巾就要兩塊華洋,放老家這錢都能吃一個多月了。”

朱建德只是看看,根本不想買,也就沒在意價錢,現在聽勤務兵這麼一說,還真覺得的那東西賣的太貴了,他忽然想起,這大馬路就是宰客一條街,只要是外地人,十個有八個會被宰。想到此他立覺有些慶幸,於是道:“還是別逛了,去四馬路吧,那邊是賣書的。”

四馬路在大馬路附近,過去不是太遠。兩人正準備過去的時候,一陣口號聲從不遠處傳來,細聽卻有人在呼喊‘保護私產、維護憲法’之類,再等一會,就看見一排舉著橫幅和標語的長衫士紳從橫街冒出來,他們一邊喊一邊走,儼然是在遊行。

那些士紳看上去聲勢很大,但等人走過,才知道只是前面人多,後面空無一人,虎頭蛇尾而已。朱建德此時方從驚訝中過回神來,笑著搖頭從橫街前往四馬路。他不知道這些士紳怎麼鬧起遊行來了,這不是革命黨的專利嗎,他們怎麼也鬧上了?

朱建德這邊嘀咕的前往四馬路,到了那邊卻又發現有人站在十字路口邊臨街講演,這次似乎就不是士紳了,而是一些年輕書生,他們倒不是為了要保護憲法,而是嚴厲批評大理寺和廷尉府,將當朝說成是暴政,並宣稱為了營救學界泰斗‘張先生’,希望大家能在一張寫得半滿的大紙上簽名畫押。

前面是‘護法’,這裡卻是‘救人’,即便是不怎麼通人情世故的朱建德也有了些覺悟,那就是在有些人眼裡,法律只是一個粉頭。它能保護自己利益的時候,就是像前面那些士紳一般,高呼要護憲;可當要被法律制裁的時候。則撕心裂肺的高呼救、譴責暴政。這橫豎就是看法律能不能合乎自己的心意、維護自己的利益,行就護法,不行就詛罵。

朱建德在雲南講武堂的時候是看過孟德斯鳩《論法的精神》。雖然那時候看的不是很明白,但卻也知道法律是維護國民自由的根本保證。中國雖然不是三權分立,但最少廷尉府是獨立執法的,現在這些人不斷在用仁義道德批評政府行的是暴政,怎麼聽都很變扭,難道當初這現在不是這些讀書人倡議的嗎?

在租界短短半日的經歷,不知為何怎麼讓朱建德感覺到一陣壓抑。本來想去張園、跑馬場、同濟大學堂等處參觀的他此時忽然了無興趣。好一會他才想起自己為何不舒服,那便是:若是復興軍流血保衛的是這麼一群人,那犧牲還有什麼意思?

朱建德很早就回到了客棧。以等明天早上上車前往濟南。例行翻看中華時報的時候,看到報紙頭條上說‘土地改革案或將於下月正式施行’的新聞,他才神色一輕,心頭方不像方才那般壓抑。細細的把報紙上的每一個字都看了好幾遍。朱建德又看下一條新聞。這也是最近稽疑院透過的一條法案,那就是將施行一夫一妻制,禁止男人納妾。

民部侍郎秋瑾上一次反對納妾被一些議員以結婚雙方自願給否決了,只同意納妾需要男子其他夫人同意,而現在她再提此案的理由是納妾將助長人口買賣,特別是婦女買賣。她拿著各地巡警局和大理寺所經辦的數千個販賣女性的案例,以事實說服所有議員,准許納妾那就等於鼓勵人口買賣。案件中有六成的婦女是被販賣給有錢人家做妾。

朱建德正想為秋瑾舌戰眾人叫好的時候,一夫一妻案又牽扯出另外一個法案。那就是丁稅案——在辯論實行一夫一妻的辯論中,有議員提出,窮人家賣兒賣女實屬無奈,我國人多地少,民生困頓,又天災不斷,如果可以納妾,那災荒年景,那些有女兒的人家還能有條活路,女子自己到了新人家也能吃飽飯;如果禁止納妾,那一旦發生災荒,政府救濟又未到,就把人家唯一的出路都堵死了。

此次發言的是一個叫丁初八的老農,他以過來人的身份述說著九年前蘇北水災的實際經歷,那時候有女兒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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