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要告之秋瑾。
“這個先等一下!”楊銳道,“留美學生不可靠……。這是有原因的。你說璇卿會怎麼看這件事情?會不會認為是我故意弄出來的?”
徐華封全然是自己人,兩人的關係比楊銳與徐貫田、謝纘泰更為密切,具體的說兩人都是工業黨,徐華封想將中國建設為一個比西歐還要現代化國家。如此除了自己的功名外,更有不負父兄遺願之意;而楊銳則需要一個堅實的工業體系以讓他不浪費寶貴的機會,二戰中縱橫捭闔。給國人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而章太炎和秋瑾只是中立角色,他們都有自己的追求。一個除了儲存國粹外,則希望百姓能不再受苦、另一個卻只是全心全意希望女人不再受苦。並且,兩人都不想會內諸人相鬥。最後是蔡元培,他雖然只有一個人,可得益於杭州舉義的名聲,以及作為愛國學社、中國教育會的真正創辦者,他在復興會內的聲望不比楊銳低多少,復興軍內的將領在成為楊銳學生之前全是他的學生。
留美學生有問題,那自然和在美多年的虞自勳脫不了干係,以虞自勳和蔡元培的密切,又和蔡元培脫不了干係。秋瑾的性子光明磊落,一旦確定留美學生有問題,那自然會通報蔡元培、質問虞自勳,他們知道那就等於留美學生都知道,所以楊銳不太像將此事告之秋瑾。
楊銳雖然嘴上說擔心秋瑾誤會,可內中的考慮徐華封完全明白,他問道:“那不告知璇卿怎麼監控這些人?”
“國安局不能放在璇卿手上了。”楊銳說道。嘴上的香菸明明滅滅,煙霧繚繞。
“那交給誰?”徐華封當時可是聽到過蔡元培質問楊銳用國安局監控諸人的,也正是因為這個藉口,國安局交給了秋瑾。現在楊銳要拿回來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會反對,權力畢竟太大,特別是他將二十年連任。
“交給枚叔行不行?”楊銳吐了口煙,笑問道。“璇卿那邊依然有知權權。”
“枚叔……”沒想到是章太炎,徐華封錯愕,“他能管的來嗎?以什麼理由拿過來?”
“枚叔現在是副總理,璇卿只是民部尚書,巡警又在她手上,加上國安局豈不是多此一舉?國安局是全國性部門,兩個總理都不能沾邊,那就太說不過去了。”楊銳說著自己的理由,“至於枚叔能不能管得了,這個不是問題。問題是孑民會不會反對。常委會我們佔優,可常委會擴大會議我們就未必佔優了。”
“那枚叔那邊呢?你就是交到他手上,以你們一見就吵的關係,他也未必……”徐華封說道。
“那就是我和枚叔的事情了。”楊銳道。他隨即說起章太炎的分封之策,道:“楊增新說:西出陽關無好人;移民沒有復興軍保護就鬥不過哈薩克土著,哪怕他們有槍,所以北庭我同意實行改流歸土。枚叔看了報告對此愛不釋手,他調研之後就想將此挪到關內,當然關內不叫改流歸土。而是叫再行分封。說是要以戰國諸國為邊界……,其實就是以山川河流為邊界。分封朱寬肅的幾個兒子,然後在這些封國內搞改流歸土……”
簡單的把章太炎的構想描述出來。徐華封目瞪口呆。他道:“那現在這些公務員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像貴州那樣的地方,一個縣未必能出一個縣令,退回原籍即可,像紹興這樣出師爺、出縣令的地方,那就只能競爭上崗。真要是失業,那也只能由戶部發養老金,把這些人養到死便好,以現在的官員數目,這根本不是負擔。”楊銳道。
“那中央政府呢?還有工部呢?”徐華封問道。
“都還在啊。不過不再是父親。變成婆婆了。稅收也將大部分截流於地方,他們愛建什麼專案,那便建什麼專案,只要符合工業標準即可。”楊銳笑道。“這其實是變著法子的各省自治,枚叔全心鑽在古書裡,所以名其名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