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嬌笑聲中,閃出石室,雙掌亂拍,只聽得“軋軋”聲響,石室門戶轟然閉合在一起。
段逸鳴身軀一震,起身奔到石門前,用力去推。石門重逾萬斤,竟是紋絲不動。他驚出一身冷汗,拔出紫竹棍,運氣灌注,照著石門便是一陣劈砍。
石門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製成,絲毫未損。
彭衣茱臉色大變,呆若木雞,就聽見沉魚在石室外大笑道:“古墓幽靜,兩位就在裡面好好修煉貴派的無上神功好了,等悟透神法,自然可以出來,咯咯……”笑聲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怨毒,嫋嫋消失在古墓通道盡頭。
沉魚心念歹毒,竟是震壞門戶機關,使得巨石堵死,將兩人活活困在冰冷刺骨的石室之中。
段逸鳴張嘴大罵,將沉魚罵得狗血淋頭,直到聽不見半點回應才悻悻收歇。他轉過臉,只見彭衣茱嬌軀突然一抖,緩緩靠在石壁上,嘴角上溢位一縷鮮血。
段逸鳴慌得手足無措,奔到彭衣茱身前,急道:“彭師姐,你哪裡受傷了?讓我瞧瞧!”
彭衣茱臉色如雪,微微搖頭,低聲說道:“不礙事,歇息片刻就會好的。”說罷盤膝而坐,運氣調息起來。
原來彭衣茱受傷之際,強行聚集真氣,冒險使出奇招嚇退沉魚,但她本身已是強弩之末,倘若沉魚再堅持出手一擊,彭衣茱必敗無疑。
可笑沉魚雖然狡詐如狐,卻沒有瞧出其中蹊蹺,畢竟還是被彭衣茱騙過,逃之夭夭。
此時彭衣茱五內真氣衰竭,好不容易等到沉魚離開,終於堅持不住,心神鬆懈,無力滑落。
段逸鳴心情卻沒有太大沮喪,不管怎麼說,陪伴在彭衣茱身邊,似乎如置身瓊樓玉宇一般,於身外危險反而不大在乎,甘之若飴。
他守在彭衣茱身邊,四下無人,正好可以肆意的瞧著伊人如玉容顏。
彭衣茱冰雪肌膚,烏黑的柔發飛瀉而下,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美麗,髮絲上凝結的細小冰珠晶瑩剔透,閃爍著細細的光亮,別有一番驚心動魄的神韻。
大自然造化之神奇,似乎將天地間所有靈氣都匯聚在她身上,令人心醉神迷。
段逸鳴目不轉睛,看著看著,不覺有些痴了。
良久之後,彭以茱緩緩收功醒轉,氣色好了許多,鳳目斜轉,見段逸鳴呆呆的盯著自己看,心中羞意大起,紅著臉側過去,說道:“段師弟……”
段逸鳴豁然驚醒,忙不迭轉開視線,慌道:“彭……彭師姐,你好些了?”
彭衣茱點點頭,女孩兒家心思敏感,從段逸鳴表情舉止上,隱約覺察到對自己頗有好感,心中不覺一喜。
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英俊瀟灑的影子,芳心蕩漾不已。
段逸鳴見她神色變幻,透出一層激動異彩,心中大奇,還以為她傷勢尚未痊癒,問道:“彭師姐……”
彭衣茱這才從幻境中醒來,不免有些失落,深吸了一口氣,掩飾心中激動,淡淡說道:“段師弟,這古墓深邃寬極,大約不會只有一個出口,你我一同找找看。”
段逸鳴想想也是,兩人四下察看,這石室的確只有一個門戶,除了那幾具酷寒無比的棺木之外,再無其他任何東西。
本以為棺材中會有什麼出路,興沖沖挪開前面幾具棺蓋一看,裡面各有一具屍首,衣著華麗。
奇怪的是,這些屍首個個死相奇慘,被人破腹掏心而死,肋骨斷裂,頭顱上赫然破出幾個小洞,面色痛苦,死前顯然經過一番掙扎,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而最裡面那具棺材,上面畫了幾張怪模怪樣的字元,顏色血紅,卻是用硃砂寫就,最為冰冷,還未靠近,便險些連氣血都凝固了。
兩人遠遠避開,方覺好受了些。
段逸鳴失望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