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失色,怒形於色。
人群中紛紛叫嚷起來:“司徒風一手遮天,暗中排斥異己,妄圖總攬萬寶宮所有一切。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師父,這種狼子野心之徒,留他後患無窮啊!”
司徒風心頭大震,冷冷逼視過去,森然道:“有本事就站出來,躲在人群中算什麼英雄好漢!”
章午赤冷笑一聲,淡淡說道:“誰忠誰奸,各人心中自是有數。”
司徒風陰笑道:“說得好。現在我以大弟子的名義下令,所有在場之人放下兵器,全部押入滴血洞中,等候師父發落!”
章午赤怒道:“司徒風,師父還坐在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司徒風大惱,“嘿嘿”笑道:“我這是奉師父之命行事,誰敢不從?膽敢反抗者,一律以忤逆論處!”
黃兮諒氣道:“司徒風,你欺上瞞下,一手遮天還不夠?現在竟然想借名義一網打盡眾師弟,你好陰險卑鄙!”
其餘弟子轟然應和,勃然大怒。
司徒風大怒,喝道:“若有不從,先間我這把‘太元劍’答不答應!”眼中殺機閃現,——掃過諸弟子。
令狐天珏滿臉堆笑,說道:“司徒師兄,你犯不著如此生氣。大家吵了半天,怎麼沒有間一間師父的意思呢?”
司徒風一怔,陰陰一笑,說道:“也好,那就請師父發話。”說罷朝百里廣宇使了個眼色。
百里廣宇會意,手上真氣一吐,示意魔道人開口。
魔道人身形微晃,臉上淌落黃豆般大小的汗珠,極其痛苦。
應北弼舉劍大喝道:“他們劫持了師父,大逆不道。諸位師兄弟,他們才是真正的幕後指使者!”
此言一出,群情激憤,眾人紛紛抽出兵器,吶喊聲震耳欲聾。
司徒風見事情敗露,反而仰天大笑,說道:“我大逆不道?那你們呢?一個個笑裡藏刀,暗地裡使壞,以為我不知道?
“章師弟暗地裡刻制玩偶,貼上師父姓名,每日用邪術詛咒!
“黃師弟,你暗地裡籠絡師弟,以重金珍寶引誘,答應他們一旦你執掌萬寶宮之後,各委重任!
“還有你,應師弟,你口口聲聲說別人是幕後指使者,剛才為什麼不等十七師弟供出指使之人,就迫不及待的殺死他?嘿嘿,分明是作賊心虛、欲蓋彌彰!你敢說,幕後下毒人不是你麼?”
應北弼張口結舌,在司徒風的逼視下,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
司徒風瞧向令狐天珏,冷冷說道:“四師弟,你又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別人不知道,以為我也不知道麼?”
令狐天珏笑呵呵道:“大師兄說哪裡話,我令狐天珏一心一意的侍奉師父,從不參與你們這些爾虞我詐的爭鬥,又與我何干?”
司徒風冷笑道:“那是誰暗地裡買通師父身邊的侍童,竊取那些秘藏的神法仙訣?令狐師弟的魔天刀法,想必已修煉入門了吧?另外,那把碧露廣寒刀必定也是被你據為己有。我說得對不對?”
令狐天珏雙眼轉動,神色微變,旋即恢復正常,說道:“大師兄好厲害的口舌啊,你栽贓陷害,無中生有,無非是為了爭奪萬寶宮道統。嘿嘿,令狐天珏知道自己道行淺陋,不敢奢望。可是還有幾位師兄、師弟也有能力,你打擊一大片人,只怕是迫不及待,狗急跳牆了吧?”
章午赤、黃兮諒、應北弼等人怒形於色,惡狠狠的瞪著司徒風,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
司徒風眼睛眯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令狐師弟牙尖嘴利,顛倒黑白,嘿嘿,今天在千秋臺前,事實確鑿,容不得狡辯!”真氣怒鼓,仙劍鳴聲大作,躍躍欲起。
令狐天珏一縮腦袋,躲到章午赤身後,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