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天色一放亮,農村總有趁著早上的涼快下地幹活的人,一直到**點鐘才回家吃飯,然後大半天不回去地裡幹活,而此時便已經有些人扛著鋤頭下地了。
很平常的一個早上,有的見了面還說兩句閒話,哪知道我雖然已經很小心了,但是卻還是被人發現了,我這裡正撅著屁股躲在一個衚衕裡,希望等大道上的兩人過去,在貼著牆根溜回家,卻哪想到身後的門忽然就開啟了,李家的胖嬸扛著鋤頭出門了,這一出門就看到一個小子只穿著褲衩,彎著腰撅著腚,不知道躲在牆角那裡在看什麼。
胖嬸可不是一般人,先不說原來和我們劉家有點過節,大春哥就是為了二大爺和他們家的大小子打起來的,最後打的頭破血流的,到現在見了面還不說話,就說這胖嬸可是村裡誰也不願意惹的人,一旦惹著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罵大街喊祖宗,什麼撒潑使賴的事情也幹得出來,再說胖嬸可是名副其實,只是比大春他老婆差一點,一般人還真的打不過她,也算是村裡的彪悍的一個。
此時看見我正撅著腚不知道幹啥,從後面看我的屁股自然認不出我來,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不是個好東西,說不定就是扒牆根踹寡婦門的那種貨色,一時間胖嬸的正義感上來了,那還管那麼多,兩步就竄到我身後,掄起鋤頭就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屁股上。
這一下可不輕,砸的我不由得慘呼了一聲,猛地朝前竄了出去,便驚動了正走過來的村裡的兩位長輩一齊朝我望來,結果當時都愣在那裡,而此時胖嬸也發現了是我,雖然說兩家不對勁,但是對我一個孩子倒是還沒有什麼成見,只是此時的情形卻沒有好臉色,一見是我不由得喊了一聲:“小海,是你小子,給我說,這大清早的,在這裡把頭瞧眼的到底想幹啥?”
這話音落下,忽然又發現我拉風的造型,不由得啐了一口:“臭小子還要不要臉,穿個小褲衩就滿世界跑,看我不拎你去找你二大爺評評理,這是咋教的孩子。”
我當時懵糟了,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胖嬸這一嗓子,卻將四鄰八舍的都給驚動了,隨即就有人開門出來看熱鬧,還不知道胖嬸又和誰鬧將起來了,只是看熱鬧可是人之本性,卻不分男女老幼,原本寂靜的早上變得喧鬧起來,大人小孩,老頭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婦的都出來看個仔細。
看著周圍那些熟悉的人,我真想哭,怕什麼來什麼,躲還是躲不開,這趟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呀,最可恨的是那些小媳婦還都捂著嘴直樂,有那麼好笑嗎?我低著頭不敢看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覺得此時我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被人群圍在中央,我只能慶幸我還穿著一條褲衩,不然的話那才叫沒法活了,好不容易沉下心來,正準備開口解釋,卻已經被胖嬸給掐住了脖梗子:“走,找你二大爺說話去,你這小子不學點好。”
彷彿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我猛的甩開胖嬸的手,蹲在地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幹嘛呀,我幹嘛呢,就不學好,我招誰惹誰了,一大清早就被大春哥兩口子這樣給丟了出來,尋思著這樣子回家怕丟人,有心躲著人走,還讓胖嬸你給逮住了,我咋就不學好了,你們以為我願意這樣呀,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