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然擁有女性面貌,在虞嬤嬤打點下,她豐盈的女性特徵,經年累月被纏縛在層層的白綢裡,禁止它們有任何奔向自由的可能,連同她的心。
突然想起三歲時曾問過母后的問題,這樣子的歲月得持續多久?當年母后沒法給她答覆,十五年過去,母后依舊沒法回答這問題。
“你這樣躲著未免失禮,”男人嘲諷聲調不變,“別忘了,這個未婚妻可是你自個兒當年同意的。”
“那種情況下,我能不答應嗎?”金月婭側著臉望向男人高挺的鷹勾鼻,“仇恩,別忘了當年的你也是禍首之一。”
被喚為仇恩的男人失笑了,在她的控訴下,臉部線條難得略顯柔和。他和金月婭是太子和貼身侍衛的關係,但他們彼此知道,兩人完全是單方的仰賴。
自從四年前,仇恩在銀拓國皇城外將金月婭從黑衣人手中救下後,便被她收為貼身侍衛,在她心中,他穩當如山一日不可或缺,她尊重他,四年來從不曾問起他的過去,以及為何他願以一身過人的武藝,屈就在她身邊當個侍衛。
他不多言卻極有主見,極為適合她這過於軟弱的太子。
想起四年前發生的事,金月婭的頭還是隱隱作疼。
那日仇恩將昏厥的皇甫憂和金月婭救回皇城時,皇城上下正為著兩人失蹤搞得雞飛狗跳,見她們平安返抵興奮異常。
不過雖是平安歸返,卻有個小小疏失——
就是皇甫憂摔扮了足踝,為了檢查她的傷勢,金月婭曾在半途中脫下她的繡鞋、羅襪,卻大意地忘了替她穿回。
於是乎,第二天,銀拓國皇帝在眾人見證下,宣佈了兩人的婚盟。
他話一說完,原本安坐著的君芷衣突然昏厥過去。
“瞧瞧,”銀拓國皇帝笑嘻嘻道!“孝仁皇后竟然開心得暈了過去,來人!”
金月婭礙於場合,當場不便發作,忍著回到後堂,才對銀拓國皇帝問出口。
“為……為什麼?”她的嗓音微顫。
“為什麼?!”反問的是銀拓國皇后,她咄咄逼人的模樣,讓金月婭自覺彷彿見著了二十年後的皇甫憂,“日黎太子應該很喜歡我們憂兒吧?”
“憂兒妹妹是很可愛,不過……”
“沒有不過,若非有意思,你也不會帶她偷偷溜出皇城吧?”
“可……”金月婭想說明是皇甫憂要帶她出城並不是她的意思,可她根本沒機會再多吐一個字。
“沒有可不可的!”銀拓國皇后像在審案,“你私拐憂兒出城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計較,反正將來都是一家人,這件事就算了。”
金月婭嚥了啦口水,小小聲的說:“我……我並沒打算娶憂兒妹妹……”
“沒打算?!”銀拓國皇后音調提高八度,一把持起她的衣頜,“難不成你這小子只打算與憂兒玩玩?”
“我……她……我們沒玩!”她拼命搖頭兼搖手。
“沒玩?”這會兒輪到銀拓國皇帝皺眉頭,“小丫頭連羅襪都被脫下了,這樣還叫沒玩?”
“請容我解釋……”金月婭還想力挽狂瀾。
“不用解釋了,乖女婿。”變臉似的,銀拓國皇后飛快換回笑臉,拍拍她的肩頭,“瞧咱們憂兒生得多好,才十二歲就有這副俏模樣,像這樣的如花美眷你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啦!”
是呀,金月婭心想,才十二歲就刁鑽任性至此,長大了還得了?
“是呀、是呀!”銀拓國皇帝笑眯了眼睛,“你們的親事一定,就形同我國與貴國兩個最有權勢的國家訂立了互不侵犯、相互協助的盟約,對於兩國未來的發展興盛影響至鉅,相信一定也是你父王及兩國於民所樂見到。”
銀拓國皇后滿意的笑開懷,“咱們憂兒聰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