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挖就挖最有價值的寶,這樣的天作之合天下難尋,現下你們都還小,我預計再等個四、五年,趕在憂兒十七歲前讓你們完婚。”
“憂兒妹妹……”金月婭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她接受嗎?”
銀拓國皇后笑呵呵,“那丫頭簡直樂瘋了呢?!”
無意識的,金月婭連自個兒是如何走出議事廳的都不知道,她既不敢回房面對母后焦慮悲愁的臉,亦不想再看見其他人猛朝她恭喜的面孔。
“再一步,你就會掉到湖裡了,除非你打算到裡頭洗澡,否則我建議你立刻止步。”
含著笑意的渾厚嗓音驚醒了沉思中的她,金月婭轉身看見後方不遠處噙著笑的皇甫峻。夕陽下,這男人好看得彷彿不是真的,尤其讓她羨慕的是,他毫不需佯裝,自然而然流露的太子尊貴氣息。
“幹嗎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碰上棘手事了?”
“根據我對你的瞭解,對於不干你的事情,你向來是不會多作留意的吧!”她返身踱向他,輕聲一嘆,突然生起怪異念頭,今日若換成是皇甫峻與她訂下親事,那麼,那個快樂得快瘋掉的女人會不會變成她?
他挑挑眉,“你的瞭解來自憂丫頭的嘴,並不一定正確。”
“是嗎?”她不在意,露出淺淺一笑。
皇甫峻下意識地吸了口氣,心口一蕩,他說的沒錯,他向來吝於浪費時間在那些不干他的事上,卻不知為何只要見著他,他就會情不自禁插手,他竟能夠輕易牽動他向來沉潛的心緒,甚至只是不經意的淺笑。
“你應該多笑的。”
“要人笑是需要理由的,”金月婭搖搖頭,略帶自嘲,“而很少有理由出現在我生活裡。”
“想想憂憂,”他逗她,“想想你們的未來,也許,你就會想笑了。”
“你是故意的!”她語帶控訴,神態中有股不自覺的女兒微嗄,“你明知道,只要想起她,我就會想哭!”
“那就盡情哭吧!”他開玩笑道:“身為大舅子,我很樂意提供堅實的胸膛。”
她望著他的胸膛,繼之凝睇向他,兩人同時心頭一窒,接不下話。
如果可以,她暗歎,渴望能棲息在這樣的胸膛中過一輩子。
“教教我,”金月婭聳聳肩,試圖化解略微尷尬的氣氛,“如何當個稱職的太子。”
他淺笑,“這事兒教不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更無從定論稱職與否。”
“你這話倒與憂兒有幾分相似,”金月婭皺皺鼻子,“表面上你與你妹妹雖然極不相同,但其實你們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
“是嗎?”他有點好奇,“憂憂教你如何做個稱職的太子?”
“她教我得娶個強悍的妻子。”
皇甫峻失笑,“像她那樣跋扈而強悍的妻子嗎?”他搖搖頭,“看來她教你的方法已由她鋪了路,這一輩子她纏定你了。”
她瞪他一眼,“這就是你要給我的忠告嗎?”
“不,”他搖頭,“我要給的忠告,是趁成親前,多討幾房乖巧柔順的妃子吧。”
她低著聲音,“我對女人並無興趣。”
“那是因為你還小,”他想了想,“自古皇帝多擁有眾多後宮佳麗,想來一是為了顯示威風,再來就是政事壓力迫得他們想另求慰藉,這時候,一個善體人意的嬌媚美人就成了難以抗拒的誘惑了。”
“以後的你也會如此嗎?”金月婭別過臉,突然無法承受想象他左擁右抱、醉臥美人膝的模樣。“我不知道。”皇甫峻笑笑,回答得老實,“我不否認自小為了將來要當個像樣的君王,而在各方面下了不少工夫,至於這檔事,我父王近期已經開始盤算。”
“別告訴我,”她面露驚懼,“你連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