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臺的。 而他,不過是適時為蕭睿提供了一個下手地臺階罷了。
蕭睿拿定主意,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回頭瞥了一眼默然跪坐在自己身後的極品奚人少女,“安大人好算計,只是你有啥證據?王忠嗣乃是皇上看重的邊疆大臣,又是公爵,歷來戰功赫赫,僅憑你一本摺子,就能扳倒了他?”
安祿山嘿嘿一笑,“蕭大人,奚人有一部數百人在外逃時無意竄入安某的管制區域,這些劫後餘生的奚人豈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再者,王忠嗣強納奚女為侍妾,此事范陽軍中皆知,再加上那侍妾如今也在長安的王府之中,王忠嗣就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
蕭睿眉頭一跳,訝然道,“王忠嗣還真是納了奚女為妾?”
安祿山臃腫的身形一挺,“那是自然。 聽說那李大輔地幼妹生的一幅媚骨,床第功夫甚佳……當然了,容貌比她差遠了。 ”
安祿山曖昧地指了指蕭睿身後的奚人少女,湊了過來,“這奚女的滋味兒,蕭大人一會自行品嚐,安某就不打擾大人了,嘿嘿。 ”
蕭睿皺了皺眉,霍然起身,擺了擺手,“既然如此,蕭某就恭送安大人了。 ”
“蕭大人忙,安某告辭,告辭。 ”安祿山嘿嘿笑著,晃悠著肥豬一般的身子,悠然離去。
安祿山心裡非常的舒暢。 在回長安之前,他還在愁著怎麼才能讓自己地構陷計劃推進下去並獲得皇帝的支援,成功將王忠嗣搞下來。 所以,他試探著將摺子遞了上去,並同時給李林甫送去了一份厚禮。
其實,這些年,安祿山並沒有斷下給李林甫送禮。 只是李林甫雖然照收不誤,但卻從來沒有給他出過什麼大力。 這范陽的節度副使,還是指望他自己的一圈胡旋舞引起李隆基興趣得來的。 儘管如此,安祿山也並沒有放棄李林甫。 安祿山雖然是胡人,但他的心思之陰沉縝密,卻遠遠超過了一般的漢人臣子。 當然了,他對於權力的狂熱,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
可就在他彷徨焦灼的時候,蕭睿跟王忠嗣卻發生了衝突,而且是大沖突。 安祿山暗暗感謝那些囂張地牙兵,為自己送來了一個QB5難逢地機會。 在他看來,在他的計劃中,如果蕭睿能參與進來那就是完美無缺了。 而且,蕭睿即是皇帝地寵臣,又是太子的靠山,這樣的人物支援自己,王忠嗣那幾乎是案板上的肉了。
在安祿山眼裡,根本就沒有什麼是非觀念,他的字典裡只有利益。 他覺得,只要他給蕭睿的利益夠足,蕭睿定然會為他所用。 極品美女的進獻只是第一波,而接下來,就在安祿山離開蕭家後不久,安祿山秘密送往蕭家的厚禮會分批分次地到達。
安祿山相信,沒有金銀財寶和美色打不倒的人。 而事實上,他已經打倒了很多人。
望著安祿山得意洋洋離去的背影,蕭睿眼中閃出一絲鄙夷。 這絲鄙夷無意中落在身後奚人少女的眼中,她水汪汪的眼中一亮但旋即又黯淡了下去。
長安城裡風雨欲來,但在距離長安千里之外的爨區,今日卻是已經大雨滂沱。
呼嘯的狂風混雜著厚厚的雨幕,捲過南寧州空曠的城頭,獵獵的爨人軍旗被大雨打溼並幾乎在風中傾倒在地。 陰沉沉的天幕上,被一道道閃電裂開,就像是一隻蒼茫的怪獸,時不時吐出陰森森白慘慘的舌頭。
阿黛的女王府議事大廳之外,風狂雨驟電閃雷鳴。 可大廳之中的氣氛,似乎也如廳外一樣的陰沉壓抑。
大唐朝廷的移民安置使、翰林學士鄭鞅已經到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他父親劍南道節度使鄭攏手下的一個兵馬指揮使,帶了2000劍南軍來。
大唐朝廷要讓爨人和僰人整體搬遷出爨區,去西域安居,這種安排震動了整個爨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