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點,哪怕有意要賣舍琳面子,這會子也要擺出公事公辦的面孔。帶著一幫手下,他從隱於林間的暗堡裡閃出,落在離舍琳身前十米處厲聲喝道:“就算王妃去了前頭‘未來’兩字,未奉女王與王子之令,王妃也無權指揮深藍執法隊。王妃與公主還是從速離去的好。”
體內的血一下子全湧到頭部,舍琳瞪著充血的長眸冷笑,“我便不走,你又待如何?”
“假如王妃不是不介意被綁送回國都,最好還是從速離去。”
伍哲堪稱無禮至極的威脅,莫說舍琳受不了,菲兒亦無法容忍,這位向來隨和的公主,以前所未有的嚴厲申斥:“伍副統領,你太放肆了!”
怎麼說,伍哲也是金階中晚期的魔法師,傲性自然是有的,何況他還是有超然地位的深藍執法分隊副統領,當眾被並無實權的公主喝斥,面子上如何過得去,“為了神聖的深藍林地不再受侵犯,為了維護深藍執法隊的聲譽,本副統領要殺一儆佰,來呀,把那個通敵罪人帶出來!”動了真怒的伍哲可不僅僅是吹鬍子瞪眼,此際不殺人已不足以洩他胸中之憤。
飽受酷刑折磨的明渚口眼歪斜,不是自幼一同長大,沈涵秋和滕烈都沒法認出他來。舍琳尚在仔細辨認是不是他本人的時候,沈涵秋和滕烈已衝了過去。
空曠的草地,忽有冰槍如雨後春筍冒出來,奔勢太猛不及收住身形的滕烈雙腳讓冰槍貫穿,被釘住動彈不得。
讓冰槍迫得後退不迭的菲兒揚聲提示:“滕烈,火系魔法可以壓制冰槍對筋脈的損傷。”
感覺到透骨的寒意自足向上快速蔓延,滕烈不得不求救:“我只會偽火系魔法,誰快幫幫我!”
青光一閃,青狐飛到滕烈頭頂,他有狐尾攪出的浮力支撐,不必落足就能拎起滕烈凌空折向飛回。
這麼一會子功夫,滕烈已面呈青烏,說話也不利索了,“多,多,謝,你了啊——”
“要謝就謝沈涵秋,我欠她的。”青狐說話時,恰好沈涵秋與伍哲交上手,一個使冰木靈魔杖,一個使象鼻法杖,雙杖擊實,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碎了地上冒出的冰槍,也震得修為差的人氣血翻湧。
氣息本已微弱的明渚,為那聲巨響震得張口噴出一口血,頭便向左歪垂下去,瞧得舍琳心膽俱飛,哪還顧得了身份與尊嚴,揚著滿是淚痕的臉乞求:“伍副統領,請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高傲如舍琳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向來隨和的菲兒也好言相商:“伍幅統領,作為女王的丈夫,東方大元帥可以指揮深藍執法隊,那麼,作為王子的妻子,舍琳王妃請你們辦事也不能就算是壞了規矩,所以,請你給個面子,把明渚交給我們帶走,。”
準王妃與公主採取如此低的姿態,加上與沈涵秋交手並無勝算,伍哲利落的收杖後退,義正詞嚴的說:“明渚有通敵嫌疑,未洗清嫌疑之前,怎麼能讓他離開深藍林地?”
舍琳馬上承諾:“讓他在國都候審,我可以擔保他隨傳隨到。”
誰都知道這承諾是虛的,根本用不著兌現的,偏沈涵秋不懂,沒等伍哲開口說放人,她已衝到明渚身前,劈手一棒,掃倒押送明渚過來的那名深藍執法,奪過明渚,威風凜凜的大喝:“姑奶奶倒要看看誰能審他!”
好容易見事情有可能圓滿解決,花刀浪子真不願節外生枝,“涵秋,有王妃跟公主在,你別亂講話。”
“你們的王妃跟公主,未必被別人看得起。”沈涵秋冷笑道。不是她不明白舍琳是竭力在救明渚,也不是她不知好歹,但她不要這麼屈辱的救明渚,尤其是看到明渚被折磨成這樣,她不給明渚報仇怎麼能甘心?
一手攙著高出自己大半個頭的明渚,源源不斷的輸給他花木精神,一手高舉著那枚龍之逆鱗戒指,滿臉戾氣的沈涵秋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