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是,隆美爾元帥在此次會議上提出的撤退與和平談判的意見在遭到了元首嚴厲批評之後,反倒更加堅定了他對抵抗組織的支援,他的加入或許可以彌補倫斯德元帥的撤職給組織帶來的損失,而且對於那些還對政變行動猶豫不定,對是否背叛元首感到顧慮重重的眾多陸軍軍官來說,可以更加堅定他們的信心和決定,如果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不可謂不是重大的進步。只是如此一來,重新調整政變計劃就迫在眉睫了。
那麼究竟應該怎麼做呢?自己原本在計劃中擔任的角色是不是有所改變呢?他是不是要和貝克將軍以及馮?克萊斯特將軍聯絡一下,亦或是親自去面談?想到這裡,沃爾特連忙翻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檢視了一下近日的行程安排,看著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安排,他皺了皺眉頭,元首今天上午的會議中就已經要求所有的與會軍官儘早返回自己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那麼他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柏林拜訪他們,看來也只有靠電話聯絡了,只是如此重要的計劃,在電話中談安全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切聽天由命吧。沃爾特當即決定先行隨隆美爾元帥一起返回諾曼底前線,靜待通知。相信這麼重大的人事決定,貝克將軍以及馮?克萊斯特將軍一定也會很快知悉,向來行事謹慎的他們也一定會立即調整行動計劃的,那麼等待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指示,也許就是最安全最保險的措施了吧。
當天傍晚,以隆美爾元帥為首的眾多其麾下的陸軍軍官相繼離開了巴黎,陸續返回了諾曼底前線,開始了積極的再戰準備。即使那些象沃爾特這樣希望透過和平談判,停止戰爭的軍官們心中萬般不願意,他們也不得不按照元首的要求,調整各軍的防守力量,死守諾曼底防線,不能後撤半步。
在以後的幾天戰鬥中,以黨衛軍為主要軍事反擊力量的德軍與兵強馬壯,士氣沖天的盟軍在法國境內諸條防線上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各方的陣地一次次失守,各方又都一次次的搶回,雙方也都有不小的人員和裝備上的損失,只是德軍在進攻中所佔的優勢並不明顯,而且處處都表現出捉襟見肘的窘迫來,短期內尚可以勉強支撐,但如果再繼續長此以往,即使是再勇猛的黨衛軍,也難以抵抗下去。
沃爾特在一場戰鬥間歇的時候,檢查部隊中的傷亡情況與裝備損失狀況時,不得不痛心的接受一個個嚴酷的現實。由於不得不配合黨衛軍作戰,那些象瘋子一樣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根本不顧戰鬥應講究的戰略戰術,在敵人猛烈的炮火下,只知道象沒頭蒼蠅一樣一個勁的亂衝,連他們國防軍的戰士也被這些傢伙帶入了危險的境地,幾天下來,死傷數量和武器受損狀況幾乎是過去戰鬥中的一倍還多!
面對縮在陣地壕溝中那一張張疲累而無奈、茫然的臉,沃爾特只感到心頭一陣陣的惋惜和憤怒,於是他拿著統計好的數字報告,找到了他的上司——此刻正在戰地指揮所裡低頭在陣地模型上研究戰況的隆美爾元帥。
“對不起,元帥,我知道作為軍人我只能服從,我不應該抱怨,也不應該質疑元首的戰略意圖和命令,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那些黨衛軍象瘋子一樣只知道逞兇鬥勇,在進攻作戰的時候,沒有隊形,也不知道保持作戰佇列,更沒有相互之間的聯絡溝通,絲毫不顧及我們國防軍的安全,多次將我們的行蹤暴露在盟軍的射程範圍之中,就這短短几天之內,我們死傷計程車兵是以前的一倍還多,要我說,根本不用那些美國人來打我們,光是那些混蛋就足以給我們造成巨大的傷亡!元帥,元首要我們死守,我能做得到,但是要我再繼續配合那群混蛋,再讓我們計程車兵去送死,對不起元帥,我做不到!”說著,就將那張統計了傷亡和損失情況的報告交到了隆美爾元帥的面前。在簡陋的戰地指揮所裡,沃爾特將對目空一切的黨衛軍的滿腔怒火統統傾瀉了出來,也將自己的想法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