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恩與希特勒並排站在神父面前,微笑著看著這個曾經讓她愛恨交織著的男人。這個出身中下層家庭,非常美麗的金髮女人,並不象很多中國古代社會里被士大夫詬病的那樣是所謂的“紅顏禍水”,相反,她頭腦簡單,在思想上和政治上對強勢的希特勒起不到任何的影響。
也正因為如此,希特勒在他生命走到終點的時候,決定獎賞她對自己多年來的忠貞不渝,讓她以他妻子的身份共同赴死。愛娃?希特勒,或許是她無名無份的跟在希特勒身邊數年後,能從這個帝國元首的身上能得到的唯一東西了吧。
“可憐的阿道夫,即使所有的人都拋棄了你,出賣了你,我也不會離開你的。現在開始,我們將要永遠地在一起了。”她低聲的對希特勒說道,“德國失去了你,但我卻在這最後時刻得到了你。我真的很高興!”希特勒沒有說話,只是擎起了她的手,微笑著吻了一吻。
終於,在4月30日的凌晨一時許,他們在神父面前互相宣誓“我們是純雅利安人種”,“我們沒有不能結婚的遺傳病症”,並在戈培爾夫婦和史彼曼的見證下,在結婚證書上籤下了各自的名字,互相交換了戒指。一切簡單的儀式結束後,神父宣佈:阿道夫?希特勒正式與愛娃?布勞恩結為夫妻。
當簡短的儀式結束後,愛娃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把最漂亮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把最精緻的首飾戴了起來,坐在化妝臺前悠然的描眉打鬢,等一切都打扮好了之後,她掏出了一直放在身邊的氰化甲膠囊,緊緊地握在手裡,然後走進了希特勒的房間。那裡,有她的丈夫在等她一起赴死。
早在他們住進這座地堡的時候,她已經下了決心要同他死在一起。就象也做好準備,全家赴死的宣傳部長戈培爾夫婦一樣,她也不願意生活在一個沒有阿道夫?希特勒的德國裡。“我不能想象,如果這個國家沒有了他,會是什麼樣子的。那樣的德國是不宜於一個真正的德國人活下去的。”於是,在等了那麼多日子之後,這一天終於來到了。
愛娃來到在希特勒禁閉的房門前時,一向以冷漠聞名的戈培爾的夫人正在苦苦的哀求門裡的希特勒,她淚流滿面的哭道:“元首,我的元首,您不能就這麼棄我們而去,您不能這麼做!沒有您的德國,我們不能想象這樣的日子。元首,您一定要活下去,只要您活著,我們還是有希望的啊……元首,您再考慮考慮吧……”悽慘的哭聲令所有人聽了都會生出幾分不忍來。
戈培爾見元首夫人來了,連忙上前拉開了妻子,愛娃經過他們時,輕輕地擁住了還在不停抽泣的戈培爾太太,吻了吻她的頭髮,隨後臉上露出抱歉的笑容,敲了敲房門低聲道:“阿道夫,我來了。”
很快,房門開啟了。希特勒那張蒼白而衰老的臉露了出來,他將愛娃讓進了房間,然後對著戈培爾太太,用帶著歉意的口氣道:“對不起,戈培爾夫人,恐怕我要讓你失望了。我不願意讓布林什維克和那些該死的美國人用趾高氣昂、居高臨下的態度來審訊我,與其這樣的話,我寧願死!”說完,他關上了房門。
此刻,戈培爾太太的臉上淚水儘管還在洶湧而出,但她卻在元首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斷然推開了拉住自己的丈夫的手,高昂著頭朝地堡深處的醫務室走去。當她出現在醫生烏曼博士面前時,已經又恢復成原來冷漠高貴的夫人樣子,她帶著向醫生要來的安眠藥藥粉,推開了住著六個孩子的房間大門。
“孩子們,我們住在地下室裡,你們容易得溼疹,所以這些藥粉能幫助你們不會得這些病的。你們聽話,把這些藥粉吃下去,等睡上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好嗎?” 戈培爾太太面不改色的說著謊話,誘哄著她的孩子們把這些使他們陷入昏睡的藥粉當成治病的藥水喝了下去。
“媽媽,我並沒有得溼疹,我不要喝!”六個孩子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