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不許我們和外界聯絡,有事情必須用密電碼報告,連電話都不許打,說怕我們的電話被盟軍竊聽洩露行蹤!你說他們是不是腦子有病!難道密電碼就不能被破譯嗎?真是一群蠢貨!有他們在,難怪德國會輸!”沃爾特心情惡劣地扒了扒頭髮,在房間裡煩躁的來回走動著。
原本以為總算到了駐地了,有時間可以向外界聯絡了,也好託在維也納的戰友去打聽一下那裡的情況,可誰想到這個命令一下,他們又等於要一直處於封閉狀態,一想到蘇雲和爺爺在維也納到底情況如何,一想到他們也可能為自己在擔心,他的心情就不可自抑的煩躁起來。接連幾天,他的心情就象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樣,可能隨時隨地都會噴發出來了!
副官塞林摸了摸鼻子低下頭並不接話,繼續埋首在檔案堆裡工作著,對於他的這位上司的憤怒和抱怨,這兩天他也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底下的那些傢伙們實在是被少校如此行為給嚇到了,已經有很多人在偷偷地向他打聽少校生氣的原因。
“可能是他傷口的關係吧,你們也知道傷口快好的時候,又癢又疼的,心情怎麼可能好嘛!”每當有人問起,他也只能用這麼拙劣的回答來堵上那群傢伙的嘴了。雖然他不知道少校生氣的具體原因,但是他卻隱隱覺得少校的怒氣和後方維也納的那場轟炸有些關係,因為原本一直冷靜的少校自從得知維也納受到盟軍轟炸後才開始變成這樣的!
可能那裡有少校的家人吧,一定是在擔心他們的安危才會這樣煩躁的,恩,可以理解!塞林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想著,耳朵裡繼續聽著少校憤怒的咒罵。
沒多久,沃爾特所在的部隊被秘密調入義大利中部城市那不勒斯外圍負責守衛一座由那不勒斯通往外界重要軍事要地的鐵路橋。本來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義大利也是他們的盟軍,要守住這座鐵路橋並不難。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1943年9月,由於義大利軍事上的連連失利和國內反法西斯運動高漲,墨索里尼被義大利國王撤職,並被監禁在阿布魯齊山大薩索峰頂後,義大利的軍隊最終應國內人民的要求向盟軍投降了。這也就是意味著德軍在義大利內部的軍事行動不再受到支援,不再是兄弟部隊的聯合行動,他們變成了孤軍深入敵後方!
一個月後,1943年10月,這些吃空心粉的義大利軍隊開始調轉槍口對德國宣戰,這不僅對沃爾特他們的守衛鐵路橋行動非常不利,而且對德國軍隊陸續從北非戰場的回撤也非常不利。為應付這個政局上突然的變化,沃爾特已經指揮著坦克部隊和義大利軍隊連續進行了數次戰鬥,而且在那裡他們也堵住了很多被德軍擊潰的義大利軍人。
儘管沃爾特他們的人數比義大利軍人要少得多,但卻能輕而易舉地俘虜他們。兩次世界大戰,最初義大利人都是先和德國站在一起,同聲同氣,可到後來,只要一看形勢不對,就一頭扎進對手的陣營,然後再調轉過槍口來和德國人幹。說穿了就是“牆頭草,兩邊倒”,絕對是個非常沒有任何原則可論的國家。其實國家之間的關係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差不多,可如果誰要是攤上個這樣的朋友,有誰能看得起他嗎?
沃爾特從心裡非常鄙視這些沒有原則的義大利軍人,他冷冷地向他們說道:“戰爭對你們來說已經過去了,你們是去德國條件舒適的戰俘營還是死在這裡隨你們挑。”話音剛落,那些義大利軍人就紛紛把槍扔在了地上,高舉著雙手自願成為了俘虜。
望著幾倍於自己部隊人數,自願走進俘虜佇列的近萬名義大利軍人,沃爾特唇邊泛起冷笑,“一群飯桶,希特勒會和你們結盟真是瞎了眼了!和你們一起作戰,簡直就是在褻瀆我們德國計程車兵,浪費我們的子彈!”
義大利的陽光炙熱而濃烈,用火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義大利戰俘,沃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