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之後,朝著她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下去。就在這一瞬間,人群中爆發出陣陣喝彩和鼓掌,甚至賓客中有些青年情侶也在這一刻互相擁吻起來,晚宴的氣氛達到了最高點!
我躲在人群后,有些黯然地看著那一對正在熱情接吻的男女,心情複雜而繁亂。望著手中拿著的豔紅的葡萄酒,仰頭一飲而盡。自己應該是討厭這個馮?施特隆德少校的吧,不然怎麼每次看見他都那麼彆扭呢?他是德國納粹的軍人啊!——但為什麼我的腦海中卻總會浮現出他冒著炮火救我生命的那一幕、他伏在露西床前哭泣的那一幕、他冷冷的訓斥著我冒險的行為卻溫柔地抱著孩子的那一幕呢?冷酷的、溫柔的還是熱情的,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呢?理智告訴我,要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否則今後可能會沉溺在他那雙灰綠色的眼眸中!
康妮接受著馮?施特隆德少校的吻,心中並沒有感到絲毫吻的暖意和設計他成功的喜悅,從唇上傳來的感覺是那樣的冰冷,似乎沒有生命的熱意,就象和屍體在接吻一樣。她心底浮上來一陣寒意,主動的停止了那個毫無任何情感的吻,心有不甘的低聲道:“難道我就沒有一點魅力嗎?怎麼我感覺象和屍體在接吻一樣!”
他紳士般地朝她微微欠了欠身體,在外人看來似乎在感謝康妮小姐的吻,他微笑著回答道:“謝謝您的誇獎!”說完,他直起身體,走入人群中。這時的人們仍然沉浸在剛才那樣美好的氣氛中,歡聲笑語中,絲毫沒有人注意到康妮慘白的臉色。馮?施特隆德少校環視著人群,看見了房間角落裡正獨自喝著悶酒的蘇雲,唇邊泛起一絲笑意,徑直走向蘇雲,二話不說,拉起蘇雲就朝舞廳外走去。而當赫曼好不容易才從眾多女性的包圍圈中脫離出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蘇雲已經不見了!
剛才一杯又一杯的紅酒,已經讓我有些醉意,當馮?施特隆德少校來拉我的時候,我糊里糊塗的就跟著他走出了舞廳,接著他又帶著我離開了那幢白色的別墅。當晚上森林中略帶涼意的風吹到我臉上的時候,我有些清醒了,發現他拉著我的手,將我推上一輛軍車的時候,我開始掙扎:“你,你幹什麼!你把我帶出來幹什麼!我……我要回去!你……你幹什麼呀!”我推搡著他坐在我身邊的身體,想要開門下車,他不為所動,雙手一把按住我亂動的手,並對司機道:“開車,施耐德大街!”司機聞言,腳下一個油門,立刻將車開出了別墅的停車場,朝著柏林市區駛去。
一路上,前方開車的下士魯克有些哭笑不得,時不時的從前視鏡中偷偷地看上幾眼後坐上的少校和那位東方女士。從一上車開始,那位女士就一直嘟囔著要下車,被少校抓住的雙手一直在亂動著,少校居然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任由她一刻不停的吵著,雙手還是緊緊地抓著女士的手。這樣的情景讓他很想笑,但是面對一向冷冷地少校,他又沒有這個膽量。
剛才在來的路上,他看見少校的臉繃地死緊,相當的難看。但是現在,同樣是面無表情的少校,卻沒有了那種渾身散發出寒意的感覺,難道是因為那位女士嗎?魯克不由得朝仍在吵鬧的女士多看了兩眼,“魯克,看好前方的路!”冷不丁少校發了句話,讓正想看個仔細的魯克嚇了一大跳,方向盤差點沒打偏!“是的,少校!”魯克立即收回心思,集中注意力繼續向市區內駛去。
我力圖想從馮?施特隆德少校那鉗子般死緊的雙手中掙脫出來,但沒有用。藉著酒意,我吵鬧了很久,見他如同泥塑菩薩般沒有任何表情,覺得沒有意思,最終還是我敗下陣來,老老實實的靠在了車背上,大聲說道:“先生,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你這是綁架知道嗎?綁架!”我氣呼呼地看著他,最後兩個字我幾乎是湊在他的耳邊,大叫著講完的。
他的頭稍稍地偏了偏,挑了挑眉,懶懶地說了句:“你財色皆無,有這麼傻的綁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