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個性而言,肯定會在國內乃至駐守在歐洲各地的軍隊中引發一場血腥的報復行動,越是在這種時刻,越是要冷靜,其後果幾乎不是他能想象的。現在他能做的,除了等待,也只有等……
此刻的等待是最令人難捱的,最痛苦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依舊沒有絲毫可靠訊息的傳來,軍營裡安靜地象死了一般。沃爾特看了看時間,才下午6點鐘,離他得到訊息怎麼才過了一個半小時呢?為什麼他感覺象是過了一天那麼漫長!
沃爾特煩躁不安地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塞林擦了擦手裡因為緊張而沁出的手汗,對著在自己面前不停走動的少校道:“少校,您先坐下來吧,這樣重大的事情,國防司令部那邊不可能一點沒有動靜的啊,哦,對了,要不聽聽廣播吧,也許我們的軍隊電臺會有說法的!”說著,便開啟了無線電。
“今天中午12時42分,有一小部分用心險惡的謀逆分子企圖謀刺元首,但元首僅受一點輕傷而安然無恙,首都柏林安全無虞,各地局勢也在逐步控制之中……”德意志廣播電臺中男播音員堅定的聲音一傳出,便徹底擊破了沃爾特最後抱有的一絲希望,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元首真的還活著,那……那麼多參與其中的成員又該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謀殺元首是多麼重大的罪狀,在很多德國軍人的眼裡就是對國家、對元首的不忠,這是叛黨、是叛國、是謀逆啊!他們的結局又如何會好呢?還有我自己的結局呢?有會是什麼樣的?監禁?槍決還是絞死?會不會牽連到正遭軟禁的爺爺、牽連到無辜的雲……
“上帝啊,上帝啊!這是為什麼啊!你到底還要看著多少人為此犧牲你才能停止對我們的懲罰啊!你為什麼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幫著那個人啊!……”沃爾特多想大聲的朝著上天吶喊,多想將自己心中這鬱結於心很久的問題好好地問一問上帝,但此刻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一下子癱坐在凳子上,面如土色,渾身冰冷,血液彷彿也凝固了一般,此刻的他再也無法冷靜的集中思考,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微微發抖的身體。
死亡對他來說並不可怕,對於這個結果,自從他自願參軍時,他早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他現在所懼怕的也不是自己可能遭到的極刑,他現在最在意的而是自己的親人可能會受到的無辜牽連,只要一想到蓋世太保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殘忍手段,一想到那些曾經看到過的可怕畫面,心中就不斷地湧出陣陣寒意。
“太好了,元首還活著,元首還活著!……少校,這下您也可以放心了吧……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毫不知情的塞林和所有普通德國人的反應一樣,為元首逃過一劫而歡呼雀躍,喜形於色,他天真的以為少校癱坐在凳子上也是因為鬆了一口氣,他以為少校面色蒼白只是過於擔心元首安危,他以為少校渾身顫抖只是因為對元首脫離危險而表現出的過於激動!他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少校此刻心中如喪考妣的沉痛心情呢?
7月20日深夜10點多,當沃爾特在法國前線的辦公室裡,沉浸在無言的恐懼中無法自拔,為可能受到牽連的親人們而惶惶不可自安的時候,在德國柏林的陸軍總部裡,一場清洗軍中抵抗組織成員的報復運動已經在希特勒的授意下開始了……
蓋世太保頭子希姆萊在事發當天便由希特勒直接晉升,取代了由於治下不嚴而被解職的弗洛姆將軍,出任了國內駐防軍總司令。為了忠實地執行希特勒血腥報復的命令,他派出了來自其麾下的11個機構的400餘名國家秘密警察和刑事警察連夜組成了一個“7月20日事件特別委員會”,奔赴常駐在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