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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所有的與會人員全都立刻回到了自己的部隊,開始著手準備要向元首彙報的相關的資料,安排臨時接替坐鎮指揮的人員,沃爾特一回到部隊中,將要辦的事情吩咐給塞林後,自己也馬不停蹄地為三天後的會議做起了準備。
到黃昏時分,“吱呀”一聲,塞林紅著眼睛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沃爾特辦公桌前,輕輕地將沃爾特需要的坦克資料包告放在了桌上,剛轉身要走,被沃爾特叫住了:
“塞林,你這是怎麼了,哭了嗎?發生什麼事情了?”沃爾特從一大堆資料中抬頭看著塞林道。
“沒什麼事情,少校,只是有些傷感……”塞林低頭輕聲道。
“哦?怎麼了?看到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
“剛才去下面營房裡找資料,經過醫院門口,聽到一個下士……一個下士在唱咱們的軍歌,邊哭邊唱,聽得我心裡一陣難過,所以我就進去一看……原來他的好朋友死在了醫院裡,為了替他送行,他就唱起了這首歌,看著那個情景,我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唱了起來……越唱越想哭……越唱跟著唱的人也越多……所以就……對不起,少校,耽誤了您的工作……”塞林說著說著,眼睛裡的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他連忙用手背擦了去,然後立正挺胸,向沃爾特敬禮之後,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
塞林的身影消失在沃爾特面前後,他的思緒再也無法集中在眼前的資料上了,想剛才塞林說的畫面,他心口就開始不斷的翻湧著,似乎有種什麼東西要破胸而出,於是他丟下筆,戴上了帽子走出了辦公室,朝著不遠處的戰地野戰醫院走去。
還沒走進醫院,遠遠地就有依稀的歌聲飄來,當沃爾特逐漸加快腳步走近醫院時,他清晰地聽到了從醫院病房裡傳來的由眾人合唱的低沉而有力的歌聲,沒錯,的確是他們德國的軍歌:
“空氣佈滿緊張的氣氛,大戰即將來臨,
淚水劃過母親的臉龐,祖國就在身後,
遠方傳來敵軍的腳步聲,大地在顫抖,
是捍衛正義的時候了,熱血早已澎湃,
乾枯樹枝上最後一片樹葉被寒風打落,
閃電撕破了遠處沉重的黑幕,看,是鐵血部隊在前進。”
伴隨著軍歌鏗鏘有力的歌詞、哀傷的聲調,在這看似並不和諧的歌聲中,沃爾特默默地
走進了傳出歌聲的病房,病房裡所有的人一邊沉重地唱著原本應該高亢激昂的軍歌,一邊都面色凝重地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死去的戰友,隨軍牧師正低低地默唸著《聖經》,為這個死去的,已經脫離這個戰火紛飛的世界的可憐人祈禱著他的靈魂能平安的進入天堂。
見有上級長官來到醫院,所有下屬軍官和士兵都向著沃爾特立正敬禮,連那些腿上有傷而無法起立計程車兵也掙扎著在戰友的扶持下,要起立向沃爾特敬禮。沃爾特連忙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他也走到了那個已經死去計程車兵床前,為同伴送最後一程,在自己胸口划起了十字。
“少校,你怎麼來了……”塞林看著少校的舉動,低聲問道。
“軍隊的好戰士離開我們了,作為同胞和戰友,我也想送他最後一程啊!”說罷,他帶頭唱起了因為他的出現而停了下來的軍歌。
“空氣佈滿緊張的氣氛,大戰即將來臨,
淚水劃過母親的臉龐,祖國就在身後,
遠方傳來敵軍的腳步聲,大地在顫抖,
是捍衛正義的時候了,熱血早已澎湃,……”
沃爾特一邊唱,一邊滿含著感情看著眼前的這些傷員,他們有的傷到了頭,白色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