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你家裡的弟弟妹妹那麼小,你還要幫你父母照顧,所以維羅尼卡,我們只能利用學校沒課的時候,去那裡看看他。你放心,赫曼一向很堅強的,能從前線那麼遠的地方被抬回來,還能撐到回德國,就證明了他的意志和生命力的頑強。
他呆在醫院裡有德國最好的軍醫和護士照顧,而且他的爸爸也陪在他的身邊,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們在那裡,一點忙也幫不上,反而只會讓他爸爸更傷心,而且如果赫曼醒來後,知道我們為了他而不顧學業和家人,肯定也不會同意我們這樣做的。所以維羅尼卡,不要急,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我握著她的手,認真的將每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分析給她聽。
維羅尼卡聽了我的話,似乎也是若有所思,安靜了下來,過了片刻,她說道:“你說的對,雲,我聽你的。但是我現在就想去看他,我要知道他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啊!”
我想了一想,便對她說道:“今天下午只有兩節課,其中有一節就是布里森教授的課,所以我們必須上完後才能走。這樣,我們一下課立刻去火車站,哪怕只有站票也要乘上去柏林的火車,明天上午的課是第三第四節,所以我們可以呆到第二天早上,雖然有些趕,但是畢竟也陪了他一個晚上,你看這樣行嗎?以後我們要看赫曼也只能見縫插針的利用學校沒課的時候和休息天了。”
維羅尼卡也在心中計算了來往兩地需要的時間,於是點頭道:“只能這樣了,謝謝你,雲,如果沒有你的提醒,我可能真的會衝過去,不顧一切的!”我微笑著摟了摟她的肩膀,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上課的時候了,於是我收拾了一下,和維羅尼卡一起去階梯教室上課。
當我和維羅尼卡風塵僕僕地趕到柏林陸軍總醫院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醫院裡靜悄悄的,雖然探視的時間已經過了,但是為了看赫曼,我們只能跑到醫院後門,趁著守衛在和一個軍官說話不注意的檔口,乘機溜進了醫院。
由於是偷偷溜進來的,我們也不敢聲張,不知道赫曼的具體床位,只能一個個房間的找,幾乎要跑完整個四樓的醫院病房時,終於在四樓樓道最後的一個房間看到了施耐德先生趴在赫曼床邊休息的身影,我們高興極了,躡手躡腳地走到赫曼床邊,維羅尼卡一看見他渾身纏著的繃帶,立刻淚如雨下,捂著嘴小聲的哭泣起來。
藉著走廊裡昏暗的燈光,看著面頰深陷、渾身是傷的赫曼我也不禁悲從心來,眼眶裡的淚水也不由自主的積聚了起來。
不到一年,一個生龍活虎的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疼。赫曼當時意氣風發的告訴我自己加入了軍隊中最精銳的黨衛軍時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可現在卻變得……炮火無眼,無論你以什麼身份參加戰鬥,都會有隨時去見上帝的可能。沃爾特到現在一點音訊都沒有,半個多月沒有收到他的信了,他現在到底在哪裡,到底有沒有事,都是我所擔心的。
赫曼如今重傷回國,也算是不幸的萬幸,那沃爾特呢?就在我憂慮不已的時候,施耐德先生被我們低低的哭聲所驚醒,見是我們倆個,有些吃驚地說道:“哎呀,蘇小姐、穆勒小姐,你們怎麼來了。這麼晚了已經不能探視了啊,你們怎麼進來的啊?”
見維羅尼卡還沉浸在為赫曼的擔憂中,我壓低了聲音答道:“施耐德先生,我們是偷偷溜進來的,啊,赫曼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啊?我們聽說之後,都擔心的不得了,所以一下課立刻就乘火車趕來看看!”
說到兒子的傷情,施耐德先生臉上神情明顯黯然了下來道:“謝謝你們來看望赫曼,他能有你們這樣的好朋友,真的是很榮幸啊!今天上午他在奧地利的一些朋友也來看過他,只是他一直昏睡著,什麼都不知道……醫生說他的生命沒有危險了,肚子裡那些炸彈碎片也已經取出來了,腹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