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讓阿杏繼續受父王的威脅,繼續遠離他!那麼他應該怎麼做呢?
首先,他必須弄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他本想問李銀,可是這件事對於她來說一定是個噩夢,讓她再回想起當時所發生的一切是件很殘忍的事情。而且,照他看來李銀知道的也不詳盡。
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有很多,阿杏姐妹既然被官府通緝,這件事在當時一定鬧得很大!
沈元豐回到府裡。晉王在天都有一處宅子,沈元豐在天都時一直都住在這裡。
沈元豐將阿力叫到桌,頭深深地低下去,“我有什麼資格說你,我自己又何嘗不是這麼想過,如果當年我能對她多一點點的信任,如果我曾經有心去調查此事。今天我與她之間就不會是這個局面……我有什麼資格發你的脾氣,最可恨的就是我自己……”
沈元豐聲音中的痛苦與悔恨讓阿力有些無措,阿力吶吶地說:“少爺,阿力聽你的,我現在就動身,我一定會將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
接下來的日子,沈元豐沒有去糾纏阿杏,他知道他此時的糾纏對於她來說是一種困擾,就如容崢所說,如果真的喜歡她,就要懂得為她著想。父王的威脅一定帶給她不小的壓力。在他沒有解決這種威脅之前,他的頻頻出現只會增加她的壓力帶給她痛苦而已。而且,她為了使他死心,就會找容崢演戲,阿杏雖然對容崢沒這種心思,可是容崢對她的心思他卻看得很清楚,他為什麼要給容崢製造這種機會?
沈元豐的突然消失讓阿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失落感,她的冷淡,她與容崢的親密,已經讓他死心了嗎?她心中雖然很難受,可是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局。
沈元豐一消失,阿杏慢慢地與容崢疏遠了下來。
容崢的心中自然失落,他不是不明白這是一場戲,不過他入戲太深,遠不如阿杏那般自如。他開始懷念那段與阿杏親密的時光,她會和他同乘一輛馬車,會與他並肩行走,會經常對他回眸微笑,雖然他知道這不過是做給另外一人看的,但是他心中仍然無比滿足。可是現在連這些都沒有了。
容崢的消沉雲朵都看在眼裡,事情的始末她都知道,自然知道他為什麼消沉。
雲朵對阿杏說:“阿杏,容崢不好嗎?你為什麼不能接受他?”
阿杏說:“雲朵,林管事對你也很好,你為什麼不肯接受他?”林管事是後院的總管事,二十出頭的年齡,一直很喜歡雲朵,對雲朵關懷備至。可是雲朵總是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雲朵頓時無言。
阿杏替她說下去:“因為你不喜歡他,你喜歡的另有其人。”她停了停,輕輕說:“我也一樣。”
“可是你與沈元豐已經不可能。”
“雲朵,那是另外一回事。”
雲朵嘆口氣:“阿杏,我弄不懂你的想法。可是我卻看到容崢很不開心。阿杏,你不應該讓容崢為你做這種事。”
阿杏低下頭:“你說得對,是我太自私,以後我不會再這麼做。”
“你和他說說話吧。他那個樣子讓人很擔心。”
“好的,雲朵。”
當天晚上,阿杏帶著一壺酒來到容崢的院子。
進去後,她習慣性地抬頭在屋頂找到容崢的身影。容崢一身淺藍色的棉袍躺在屋頂上。寒風吹動他的衣角。
阿杏躍上旁邊的一棵槐樹,然後順著枝椏上了屋頂。
她在容崢旁邊坐下,容崢閉著眼睛,黯淡的月華將他的臉照得如玉般潔白。
“容崢,天氣這麼冷,你躺在這裡不怕著涼?”
容崢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有著淡淡的光澤。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瓶,笑道:“因為我知道你會給我送酒來。”
阿杏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