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帶著橫勁兒,綠綠張牙舞爪地要去掐他脖子,什麼時候變成未婚夫的?她怎麼不知道?!
“未婚夫?她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夫?我怎麼不知道?讓沈漫綠來接電話。”沈母覺得自己被捉弄了,越加不耐煩。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這一件,到時候結婚自然會通知到你。”陸方淮有些得意,他和綠綠的婚事,綠綠卻紅了臉,使用暴力讓他閉嘴!
陸方淮捂著腳脖子,齜了牙,許久才緩過來。“沈漫綠呢?”沈母快要被氣瘋了。“我說了,綠綠的事情我做得了主,要不就讓沈妙青轉來本城的醫院,要不就在那裡等死,反正她的死活本就與我們無關。”說著直接滑上電話。
綠綠聽得目瞪口呆,顫顫巍巍地伸出大拇指一根,無比佩服地目光久久流連在他臉上。陸方淮自然很受用,嘴角咧到耳根,那傻樣瞬間淹沒了綠綠的崇拜。
“開車開車,瞧你那得意樣,丟不丟人。”扭過頭,心裡很是解氣,對於這個有血緣關係,可是聯絡比仇人還少,感情淡薄得跟臭氧一樣的母親,她總是因著長輩的心理,回不了嘴,更加罵不得,枉她一代吵架女王全無發揮的餘地。
陸方淮這角兒出現得太好了,終於來了個能給她出氣的了。“你也有嚴肅的時候啊。”綠綠幾時見過這麼撐得住場面的陸方淮,從前對著她的時候,幾乎都是寵物式的討好表情,忍不住感嘆一句。
“我一向這麼有範兒的!”陸方淮露出你這就大驚小怪了吧的神色,惹得綠綠伸手蓋住他的臉,不屑地扭開頭。
或是心情極佳,這頓飯吃得有滋有味,都說保暖思那啥,綠綠前兩天趕稿,好幾個晚上都賠進去了,陸方淮心疼,來回踱步,叫囂著要給主編扣工資扣獎金,統統扣光。綠綠嫌他吵,直接關到門外。
可憐陸方淮長夜漫漫,一個人窩在綠綠的床上,抱著枕頭聊表慰藉。時不時爬起來彎腰從門縫裡看看書房的燈光,端熱飲送夜宵,服侍得妥妥帖帖。
綠綠瞟了盤腿坐在床上的陸方淮,視而不見地走到櫃子前拿了睡衣直奔浴室。陸方淮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綠綠的電話又響了。
“沈漫綠…”“她又不在。”陸方淮面朝著天花板上的燈,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過,鍾瓊顯然有些意外,又是剛剛那個男人,她看了看客廳裡的大擺鍾,十一點過七分,這三更半夜…
“她人呢?”鍾瓊想起傍晚那會兒,險些又上了火氣,一而再地平靜了語氣。“她在洗澡。”陸方淮說得隨意,還懷著笑意,卻真的驚到了鍾瓊。
這個女兒在她心中的印象本是寥寥若無的,一聽這話,當下就是抹黑的一筆。男女關係裡似聽著不乾不淨的,口氣也帶了蔑視:“讓沈漫綠明天就回來!”“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要是不願意,就去找別人,綠綠的骨血金貴得很,我一滴都不想給。”陸方淮話語間帶著諷刺。
“你…得罪沈家…”鍾瓊氣得一時說不上話,“沈家?別說是一個沈家,就是再加上柳家又怎麼樣?柳老爺子一樣要看我的臉色。”陸方淮那股輕視讓鍾瓊氣得牙齒打顫。
“做得過分了,綠綠就不高興了,綠綠一不高興,我就不高興了,我不高興,倒黴的…是沈家。”略帶警告,陸方淮滿意地掛了電話。欺負他家綠綠,他是吃素長大的麼?!
綠綠什麼事都不知道,洗完澡神清氣爽地出來,陸方淮殷勤地接過大浴巾給她擦頭髮:“是你把老編派出去的?”綠綠舒服地嘆了口氣,突然想到這事。
“誰讓他這冥頑不靈的老頭每次給你佈置這麼多工,你是三頭六臂麼?正青春期呢,晚上睡不好覺多影響生長發育啊!”綠綠抓過頭上的浴巾就捂住了陸方淮的臉,這廝!
“陸方淮,你每天再這麼刺激我,我更年期都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