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家,躲在房間裡不知道搗鼓什麼。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他這樣重視你。”陸方渤扒了扒頭髮。
“喝酒了吧?”陸方渤走近些,“其實,我和陸方淮雖然像,若是仔細看,還是有些區別的,比如他的眼睛沒我大。又比如他的嘴角自然地上翹,再怎麼嚴肅看著都是嬉皮笑臉的,哦,我的耳釘在左面,而陸方淮的,在右面。”
綠綠咬了嘴唇,她今天是喝得有些多,可是,卻也不能全怪酒精作祟,她到底還不是爛醉如泥,只能說她…“小丫頭,你對陸方淮,還沒有上心。”陸方渤一語點破,綠綠沉默了。
“小子一回家就找我拼命,這兒還被打傷了。”陸方渤孩子氣地指著嘴角,果然是青了一大片。
綠綠幾番動嘴,都開不了口,倒是陸方渤,看透了她的心思:“小子身體不好,在家裡躺著,也不是什麼大病,老毛病而已。”
“對陸方淮該打該罵千萬不要心軟。”陸方渤似乎想到了什麼,笑起來,“陸方淮往時很鄙夷妻管嚴,沒想到最後找了你這樣一個。”
他突然回身,抱住綠綠,綠綠嚇了一大跳,陸方渤按下拍攝鍵,嘿嘿地陰笑一聲,“讓小子揍我!你哥哥我不氣死你。”綠綠無語…
“其實…陸方淮小腹上有塊胎記,往後有機會你可以瞧一瞧。”他嘿嘿一笑,大搖大擺地揮手告別。
綠綠靠上沙發,覺得這一個晚上過得跌宕起伏的,就像是過山車。眼神溜到那對花瓶上,趕緊拔了花倒了水將它們裝進櫃子裡不打算再拿出來,要是一不小心翻了碎了,不是得心疼死她…
陸方渤出門不到一刻鐘,陸方淮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語氣還是小心翼翼帶著試探的。“綠綠?”
“恩…”綠綠也不是故意裝那麼回事,只是剛剛誤會了他,現下有些拉不下臉面。“還生氣麼?”陸方淮聲音有些沙啞,“我錯了。”
綠綠心頭一跳,他每次都是這樣,明明不是他的錯,都一籮筐地攬下來,即使不講理無理取鬧的那個根本是她。
“傻樣。”綠綠罵了一聲。陸方淮從善如流:“我是傻,真傻,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做錯什麼了?”綠綠突然這麼問,陸方淮倒是答不上來。
“陸方淮。”綠綠輕輕地喊了一聲。“什麼事?”陸方淮一如既往地緊張。“對不起。”她一字一頓,很鄭重。
“…”陸方淮本是坐在床上,這一句把他直接嚇到了床底下。“綠綠…你別和我提分手!…”在他的認知裡,她每一次對不起後面,都接的不是好事。
綠綠翻了個白眼,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就道個歉,你也能想這麼多?!”她輕聲責備,不似往時那麼大聲地吼他。
“你…二哥說你犯病了?”綠綠的言語間滿是關心,讓陸方淮從裡到外的暖成一片。“沒有,你別聽他瞎說。”陸方淮有些心虛。
“陸方淮,你肯定有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去西藏那次也是這樣。”綠綠咬著不放。“我健康著呢,一口氣上二十幾樓,喘都不喘。”陸方淮插科打諢,想要矇騙過關。
“陸方淮。”綠綠抱成一團,腦袋抵在膝蓋上。“不然我們去醫院檢查,全身檢查!”他指天對地的。
“我覺得很冷。”綠綠吸吸鼻子,眼睛發澀,今晚上的淚腺全然不受她的控制。“房間裡裝了暖氣,開關在窗簾邊上。”陸方淮一聽她冷,立刻開始獻寶。
綠綠搖搖頭,是她說得太含蓄了,還是,陸方淮腦袋真的缺根弦?“睡了。”她磨蹭了一會兒,“晚安。”
陸方淮低沉的聲音略略沙啞,帶著難以抗拒的誘惑:“晚安。”呼吸可聞。綠綠將手機扔在床頭,整個人鑽進被子裡。
腦子一直清醒得很,覺得喉嚨幹而燥熱,也不願意起來喝水,縮成一團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