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宗也是身居高位,還沒受過這樣的氣。一個小小金丹初期也敢騎在她頭上,真把她氣壞了。
水玉君正想寬慰童文君兩句,話還沒出口,就聽旁邊有人哂笑道:“當狗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聲音清朗明淨中又帶著幾分醇厚,非常有特點,正是高賢!水玉君渾身汗毛到炸起來,高賢什麼時候跑進來了?!
童文君和月清薇也都是滿臉駭色,尤其是月清薇,見識過高賢的強橫和狠辣,在這聽到高賢的聲音,她就像突然墜入了冰窟,整個人從內而外都異常冰冷僵硬。
幾個人本能循聲看過去,就看到高賢就站在大殿中心,身上白衣勝雪、飄逸如雲。
高賢肌膚晶瑩如玉,燦若晨星的眸子裡又多了幾分斬絕一切的明銳。他站在那裡,就像是出鞘神劍,周身上下都閃耀著絕世鋒芒。
水玉君只是看了高賢一眼,感覺眼睛差點瞎了。他急忙轉開目光,眼淚卻禁不住嘩嘩冒出來。
主要是高賢身上那股絕世劍意太過強盛,把他眼睛都刺傷了。那股森然明銳劍意甚至直入他神魂,讓他感受到了神魂層面的劇痛。
水玉君異常驚恐,這才十餘年沒見,高賢怎麼變得如此厲害!
童文君、月清薇都是差不多情況,一照面就被高賢絕世劍意威懾形神,一時間都非常的狼狽。
高賢修為本就遠勝這三名金丹,這會毫不掩飾自身力量,又有身上白帝乾坤化形劍加持,只是釋放劍意就不是三人能抵抗的。
看著三人狼狽模樣,高賢感覺很無趣,幾個卑鄙無能之輩,都不值得動怒。就憑他們,也改變不了大局。
歸根到底,寒月真君、血神宗才是罪魁禍首。哦,可能還有一個化神魔君元無限!
化神也不是遙不可及,總有一天,他會用這些人的血來祭奠雲在天、雲秋水在天之靈。
高賢對月清薇說道:“饒你兩次,你還不知死活。你該死。”
月清薇握著劍柄催發劍炁想和高賢抗衡,高賢長袖一拂:“去把寒月真君叫來,我在這等她。滾吧。”
催發的風相劍意把月清薇推出大殿,月清薇在空中還想穩住身形,可一重又一重無形劍炁層疊而發,推著她一直向外翻滾出百餘丈,這才勉強停下來。
月清薇臉色煞白,時隔十餘年的時間,她和高賢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了。也不知這人是怎麼修煉的!
但他敢跑來青雲宗,那就是找死!金丹再怎麼厲害也無法和元嬰抗衡!現在就去叫祖師滅了高賢,看他還怎麼囂張……
想到這裡月清薇急忙催發遁光向著遠方飛去,不知怎麼的,她覺得心口一陣陣發冷,只是情況緊急,也沒時間管這些。
玄霄宮內,水玉君和童文君在劍炁壓迫下已經站不住了,兩人跪坐在地上竭盡全力催發罡炁抵抗劍意,卻還是被壓的抬不起頭。
水玉君和童文君都是滿臉大汗,狼狽不堪。高賢催發劍炁太過強盛,就像無形山峰緩緩落下,其勢宏大無盡厚重無匹,隨時都能碾死他們兩個。
水玉君手裡雖有掌控法陣中樞令牌,又有鑑天鏡,這會卻被鋒銳無匹劍意切斷了和外界聯絡。法陣、靈器都無法催發。
這更讓的水玉君絕望,待在法陣中樞都擋不住高賢,就是寒月真君來了只怕也救不了他。
以寒月真君的性格,也不會在意他死活。
就是如此,水玉君也還抱有一絲僥倖。高賢託大不殺他,他就有機會。
高賢看著童文君和水玉君淡然問道:“你們倆可知罪?”
水玉君沉默不語,他主導的叛變,說什麼都沒用,反而有可能激怒高賢。
童文君則掙扎著喊道:“我沒罪!祖師渡劫身滅,雲家帶人跑了,寒月真君入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