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楚秀心裡泛著苦水,緊張的人蒼白枯竭,反胃隨時要吐出來。
許冰峰晃晃悠悠的走到楚秀身邊,十指揪住她的頭髮,低著頭酒氣熏人,他的唇近在咫尺,貼在楚秀的側臉。
楚秀怕的跟無數根銀針,在扎狠狠的刺進她的後背,尖銳的針頭,直挺挺的紮在最裡處。
“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林煙說,不跟林煙說,你找林雪去也行啊,她當時不是嫁了個開藥廠的富二代,這麼輕鬆嗎,說斷了關係就斷關係,債主沒多少時間留給我了,我要創業啊……”
許冰峰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樣子。
楚秀指節彎曲,指間戳著地的坐起來,用力撐到指泛白。
“林煙忙,她要出差,我跟她說不讓話,許冰峰,你別想打林煙什麼主意,你知道陸沉淵是什麼身份嗎,你如果傷害林煙,陸沉淵肯定饒不了你。”
許冰峰用力往後扯著楚秀的頭髮,像是丟垃圾一樣,朝沙發的方向狠狠地甩過去。
“我怎麼能不知道,那又怎麼樣?老子也沒問陸沉淵要錢,你真覺得,陸沉淵能娶林煙?楚秀我告訴你別做夢了,記住我這句話,雞窩裡永遠出不了野鳳凰,兒子都給人家生了,你看陸沉淵認嗎?”
楚秀都能聽到額頭撞到沙發扶手上的悶響,她已經站不起來。
眼淚又一次不爭氣的奪眶而出,她好像在面對著一張彌天大網,越掙扎,身上的血痕就會越多。
…
林煙站在二樓,靠著牆壁,細長的手指夾著女式香菸,下巴微仰,白皙修長的天鵝頸格外的迷人,昏暗的壁燈下,淡淡的黃光照在身上,眉眼竟是一股綺麗的風情,嫵媚風塵,眼神裡又是絕塵而立的清冷。
陸沉淵站在樓梯口,視線灼灼,掛在她的身上。
林煙碾滅菸蒂在菸灰缸裡,將小披肩用手指上鉤,白嫩的香肩遮掩的嚴實。
陸沉淵就這麼站著,半天也不說話。
林煙視線自上落下一直在腰部往下看到很明顯的起伏,黛眉不由從鬆散變成打結。
“轉過去,別看我。”陸沉淵低沉駭人的嗓音,已經出賣了他的情緒。
林煙手腕撐著額頭,笑了笑說:“陸總,看來你要搬出去住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很危險,如果哪天你擦槍走火了,你說我是打電話報警,你強了我,還是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