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林煙肯定是不想被打擾的,只想等陸沉淵的電話,問他怎麼樣了。
“我有個事想要跟你商量。”
楚秀那邊聽著聲音低沉情緒不高,林煙對這些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姐,我今天心情不好,有什麼事情改天再說吧。”林煙不想這時候還去安慰楚秀,幫她出謀劃策。
猜楚秀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想說賠償金的事。
她結束通話電話,手機扔到一邊。
楚秀聽著盲音,打這通電話她做了很久的思想準備,現在聽林煙的態度很不耐煩,她怕是也厭倦了吧。
她想跟林煙商量要不要送小寶去康復學校,她心動了太久。
那邊的康復老師也說了,如果再等小寶稍微大一些,他們也不收了,這個年齡段已經是在邊緣了。
不要因為省錢耽誤孩子,孩子可等不起。
賠償金到賬以後,她的心就越來越不定,一面覺得這樣對不起月月,又怕錯過這個機會。
安慰自己,林煙許諾過,會每個月打錢過來,保障月月的生活。
她的兩個孩子,林煙的態度楚秀都看在眼裡,林煙根本不喜歡小寶,她很喜歡月月。
林煙每次來對小寶的態度都是不理不睬,甚至眼神裡都露出嫌棄。
以後林煙能管月月,小寶她不會上心的,她還是要讓小寶做康復,哪怕慢一點,也要讓他有自理能力。
想過跟林煙商量的,看她這個態度,也只能自己做決定了。
月月也還沒睡,推著輪椅出來。
楚秀看月月,忙用袖子擦擦眼淚,問她說:“要喝水嗎?叫我一聲,我給你端進去,還是要換尿不溼了。”
月月臉皮薄,從坐上輪椅以後,大小便都要用尿不溼。
每次別人幫她換的時候,她心裡難受又窘迫,感覺自己不像是人,而是一堆爛肉。
她搖搖頭,問楚秀說:“什麼時候帶我去辦一張儲蓄卡,我的名字,我要把錢存在裡面。”
楚秀還以為月月當時就是生氣,說說而已。
沒想到,她又提出來,看著是拿定主意了,她要這筆錢。
楚秀沒勇氣跟月月說實話坦白,好像把她放在烈火上烤一樣。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麼做都不是。
“你還太小,這筆錢媽媽幫你儲存著,等你十八歲了,媽媽全部再給你。”
月月懷疑的眼神看著楚秀,她突然笑了:“真是的是這樣嗎?十八歲那還要好久。”
急著逃開的楚秀,轉移話題說:“我去看看小寶,怕他等會又醒了,你也快去睡覺,被子蓋好,不要感冒了,聽說小歐都已經住院了,剛剛出院。”
月月似乎看穿了媽媽的心思,只是她還不想撕破臉皮的去戳穿。
她是清醒了,靠誰也靠不住,就好像她那麼信任喬果兒,還被她在法庭上,狠狠的背刺。
“小歐住院有爸爸媽媽陪著,他生病了,肯定是被照顧的很好。”
人不自覺的對比,就是不幸的開始。
月月心裡不平衡,生而為人,大家的差距就要這麼大。
楚秀怕月月多想傷心,否認說:“哪有的事,他爸爸媽媽工作那麼忙,陪他的時間不多。”
月月看楚秀心虛貶低的樣子,很可笑。
“我去休息了,媽……那六十萬是我的,別人一分錢也別想動,知道嗎。”
楚秀笑容無比尷尬,“知道,知道了,你這孩子心思怎麼那麼重,不要東想西想了。”
……
天光微亮,林煙一夜沒有睡,時不時的看手機都沒有陸沉淵的訊息。
中途打電話給過周森明,猜這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