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面容沒有一絲平和,氣的五官都要擰巴在一起。
徐清麗這邊是什麼情況?這種藉口都能相信,和和就這麼受委屈?連個說法都沒有。
陸沉淵問:“明天能出院?”
徐清麗說:“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就是等出院了以後吃點安神的藥,被嚇到了,別說是小孩子,換做是誰,估計還不如和和呢。”
顧明月鼻子酸楚,把母親該有的傷心表現的淋漓盡致,就悶聲在那裡抽抽啼啼。
“我們和和好可憐,無緣無故被嚇到,不會把腦子嚇壞了吧。”
徐清麗瞪了顧明月一眼,什麼時候了,她說這種晦氣話。
這個當媽的沒腦子。
陸沉淵沒有進去看和和,只是在病房門口隔著玻璃看了眼。
陸洺洵跟陸沉淵一路回去。
陸洺洵開著車,問起陸沉淵說:“喬玉你還有聯絡嗎?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叫果果對吧。”
兒子躺在醫院裡,陸洺洵這時候想起私生女,陸沉淵都覺得不合時宜。
“沒什麼聯絡,你可以去問問林煙,我記得她之前跟喬玉一直有聯絡的。”
陸洺洵猶豫的說:“這不好吧,嫂子對我成見可不淺,問了沒準會覺得我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陸沉淵:“難道不是嗎?隔了這麼多年,你才想起來,還有個女兒,算下來,應該有九歲了吧。”
陸洺洵等紅燈的時候,回身看陸沉淵,“我想去看看她,你看我現在也沒事可做,生意一塌糊塗,那些要債的,沒準哪天就要來陸家找人。”
陸洺洵說這些,前面是鋪墊,最重點的是後面,他已經撐不住了。
本來想找身邊的那些朋友藉藉應應急,這不是小數目,誰會借給他。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藉口,生意難做,資金週轉不過來,讓他找他大哥。
這些錢對他哥來說,算什麼。
陸沉淵抻了陸洺洵這麼久,就是讓他心裡有個數,好好反思反思。
他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
“明天你來我公司,找人把賬都整合清楚,這件事解決以後,你好好想想自己能做什麼?如果還是像現在這樣,一塌糊塗,不如什麼都不要做了。”
陸洺洵長呼了一口氣,鼻尖發酸,想流眼淚。
別人都說,他哥一直看不上他,遇到事情,他還是會幫他,親兄弟就是這樣。
陸洺洵動情道:“哥,你放心,這輩子也做牛做馬的都要報答你,我長這麼大,給你惹了太多麻煩,讓你替我操心。”
陸沉淵說:“別,你別在我這兒做牛做馬,我受不起,你別再窮折騰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