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白抱肩,擰眉看著提著酒過來的陸沉淵。
平時約不到,現在主動送上門。
“被老婆趕出來了?”
陸沉淵沒否認,“你女朋友呢?”
陸沉淵叫不出傅餘白女朋友的名字,太多了記不住。
“最近有點累,騾子還有休息的時候,吵架了?”
陸沉淵越不想提,傅餘白的話就越往這邊帶。
“沒吵架,意見不統一,出來冷靜會兒,兩個人在一起,雞毛蒜皮的事情不少,有爭執正常。”
傅餘白笑笑,聽陸沉淵的話,有點老夫老妻的味道。
陸沉淵扔給傅餘白一罐啤酒。
傅餘白接到手裡,“什麼時候改喝啤酒了?”
陸沉淵說:“紅酒洋酒喝膩了,換個口味。”
傅餘白拉開拉環,仰頭喝了一口,“酒都喝膩了,更何況是人,你不行跟林婉芝試試,人漂亮會賺錢,說話聲音有嗲,表面嬌滴滴的小公主,會賺錢的鋼筋水泥心。”
陸沉淵陰測測的眼神盯著傅餘白。
“我不是那樣的人。”
傅餘白一直很好奇,陸沉淵是怎麼管好下面的。
林婉芝那麼貼著,他就一點心思不動,這些年光顧著看他跟林煙的愛恨情仇了。
陸沉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點了支菸說:“你記得以前會所裡,有個女孩從涼山來的嗎。”
傅餘白臉上的笑容消失,“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我不記得了,商務會所裡那麼多女孩,誰能記得清楚。”
傅餘白從跟那個白月光分手受重傷以後,就開始遊戲人間,身邊的女人,走馬光花。
他不記得,陸沉淵這兒也說的過去。
陸沉淵說:“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
傅餘白長指緊攏,啤酒從易拉罐裡冒出來,弄溼了襯衫。
“我去換件衣服,今晚住我這裡?”
“不住,一會就回去,他們母子在家,身邊沒個男人不行。”
傅餘白吊兒郎當的拍手稱讚道:“好男人。”又調侃的說:“怎麼也沒想到,我們陸總家庭觀念這麼強。”
說完,傅餘白去臥室換衣服,回到房間,長呼一口氣。
再出來的時候,陸沉淵又喝了大半罐的啤酒,拍拍傅餘白的肩膀。
“走了。”
傅餘白挽留說:“這才來了多久,不至於歸心似箭的,他們肯定都睡了。”
陸沉淵每天晚上都有一個習慣,看小歐有沒有踢被子,這個時間正好。
傅餘白沒留住人,把陸沉淵送到門口。
等回到家,傅餘白馬上掏出手機打電話聯絡陸洺洵。
打了好多遍,陸洺洵才接起電話,帶著很重的鼻音,明顯是被傅餘白給吵醒了。
“白哥,火燒房子了?一遍遍的催命打,我好睏啊。”
“你還能睡得著?今晚你哥過來我這兒,他問我商務會所裡有沒有一個涼山來的女孩,我問他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他說沒什麼隨便問問,你哥是隨便問問的人?”
陸洺洵睏意掃蕩空,傅餘白說的沒錯,陸沉淵嘴裡沒有無效溝通。
為什麼要突然問起這個。
陸洺洵掀開被子下床,清冷的月光撲在臉上,臉色比那月光還要慘白。
“我哥還說什麼了?當年的事,他肯定不會知道吧。”
傅餘白單手叉腰,窩火的說:“你問我,我敢問他嗎?陸洺洵,你說說你當年做的叫什麼事,我真後悔幫你擦屁股,就不該心軟。”
傅餘白現在還能想到。
兩年前的一天,他還在公司加班,接到陸洺洵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