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主刀醫生鬆了一口氣,說道。
手術室裡的氣氛一片沉默,對於他來說,這個手術的難度太高,根本做不了,所以他現在就等於已經給吳倩宣告死亡了。
至於聶採?他完全沒有抱任何希望,一個記者而已,他的話能信?
而且,這個外行現在還瘸著一條腿,要撐著柺杖才能站起來,難道要撐著柺杖手術?這不是開玩笑麼!
手術室的推拉門開啟了,吳超捂著胸口,緊張無比的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著緊張無比的神色,生怕看到自己女兒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爸……”
吳倩居然還有意識,見到吳超進來,聲音微弱地說道。
“女兒,你堅持住,爸沒保護好你……”
看著手術檯上奄奄一息的吳倩,哪怕是硬漢如吳超,也是眼眶發紅,淚水忍不住留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輕彈時!
他想走過去,好好看看吳倩,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醫生卻急忙攔住了他。
“家屬不能靠近,會感染傷口的。”
那名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的情況是,你女兒傷者的肝臟遭到穿刺傷,異物還插在肝臟裡,而且不止一處……”
“那就拔出來啊!”
吳超急了,連忙說道。
“沒那麼簡單,你女兒的生命體徵已經十分不穩定了,全靠強心劑撐著才沒有死,要是把異物取出來,以她現在的血壓根本沒有辦法承受得住。”
主刀醫生無奈地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吳超現在哮喘發作,明顯已經是強撐著了,但仍然不顧一切地過來,想要看吳倩最後一面。
“我不信!”
吳超老淚縱橫地說道:“算我求你們了,快救救她吧……她能堅持住的,我在掏貓耳洞的時候,給人一刺刀捅進肚子,腸子都脫出來一米多長,血流得滿地都是,但我最後還是活下來了,我相信她的命和我一樣硬……”
“這位家屬,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全靠那個刺入肝臟的異物堵住了血管,才勉強沒有讓血壓降到最低點,還能堅持個一分鐘左右,要是拔出來的話……她根本堅持不了幾秒鐘。”
看著生命體徵監護儀的數字幾乎已經下降到了最低點,主刀醫生眼睛裡滿是無奈的神色。
做手術清除異物,十秒鐘內必死無疑。
而不做手術的話,吳倩的血壓入不敷出,不斷下降,也就頂多能堅持一分鐘。
橫豎都是死,這個訊息頓時讓吳超的身體搖搖欲墜,差點就要摔倒下來。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說道:“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我把我的肝切給她行不行,只要能救我女兒,我什麼都願意……”
吳超連忙捲起了上衣,露出了滿是傷疤的腹部,聲音哽咽。
主刀醫生的臉色有些動容,搖了搖頭:“肝移植沒用,傷者根本承受不起肝臟切除手術,除非……”
“除非什麼?”
聽到這個醫生的話裡還有話,吳超似乎重新燃起了一股希望,連忙追問。
“除非有國際超一流的外科專家,下刀如神,拔出異物之後,趕在患者失血過多死亡之前,在幾秒鐘內完成取出肝臟內的異物碎片、縫合止血這幾個步驟。”
這個主刀醫生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們的主任應該做不到,反正在省內我沒聽說過有哪個外科醫生這麼厲害……或許那些大醫院經驗豐富的外科主任還有一線希望。”
外科醫生的專業素質就是眼明手快,這個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十分困難。
吳倩的血壓已經極低了,哪怕是有助手用止血鉗止血,那也是在和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