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黑色的和服上用金色的長線鑲邊,腰間掛著一柄長劍,一直垂到腳下的木屐旁邊。
喝一口酒,吃一個果子,偷得浮生半日閒的生活果然愜意。那男子看著眼前跪著的女子,眼光一轉就看到了那一雙**的雪白玉足,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江山?美人?財富?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的?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擾亂了安國寺湖邊的清雅,兩名健碩的武士並肩朝這裡走來,那男人無動於衷的坐在那裡。等著兩名武士走來,兩人齊齊一鞠躬說道:“將軍,已經將一休和菊夫人帶到了!”
這位將軍就是現在在日本赫赫有名的足利義滿將軍,雖然日本還處在南北分裂的局面,可是足利義滿已經表現出了有足夠的力量統一日本全境。這樣的人,自然是日本眾多武士心目中的偶像,他們對足利義滿,並不僅僅是尊重而已,而是一種自內心的狂熱的崇拜。
足利義滿淡淡的說道:“嗯,請他們母子進來吧!”
兩名武士轉身走了出去,過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對母子走了進來,那對母子走到足利義滿的面前,母親對著足利義滿施禮道:“見過將軍!”那個兒子,穿著一身寬大的僧袍,卻是烏溜溜的眼珠一轉,看了看足利義滿,沒有說話。
足利義滿看著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開口問道:“一休,自從你來了安國寺以後,每次見到我,從來沒有對我行禮。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禮儀嗎?”
“我沒有忘記!”一休如今看起來只不過是七八歲的年紀,但是卻顯得很是機靈,笑眯眯的說道:“從道理上來說,無論如何我也是一位皇子。皇子是不應該對將軍行禮的。就算要行禮,也應該是將軍先對我行禮,我才還禮才對!”
聽著這個小孩口出狂言,那兩個武士手心裡都沁出了汗水,這是不要命了?典型的活膩了?全日本現在最有實力,最強大的人就是足利義滿,區區一個落魄皇子敢在足利義滿將軍的面前耍皇子的架子,那不是找死嗎?說到底,人無論是什麼樣的身份,都需要有實力做保障。要是皇室的力量足夠強大,那的確應該是足利義滿給一休行禮。可現在皇室的力量小的可憐,無論是軍權才是財政都抓在足利義滿的手中,這個時候,還談什麼皇子的身份,不是笑話嗎?
足利義滿卻沒有生氣,笑眯眯的看著一休,知道他肯定還有話說。果然,一休牽著菊夫人的手接著說道:“皇宮裡有人想要我們母子的性命。是將軍不畏流言將我們母子救了出來。這樣的事情,豈是感謝就能表達我的敬意的?在我沒有想到用什麼辦法可以回報將軍之前,我還是不行禮好了!將軍既然對一休不錯,想必也不會介意的吧?”
“滑頭!”足利義滿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孩果然有意思,沒有枉我把你從宮中給帶出來。”
菊夫人秀麗的臉上掠過一絲哀傷,當初宮中鬥爭紛亂,自己的身份是南朝藤原氏的人,生了一休之後,一休偏偏又聰明乖巧,深得後小松天皇的喜愛。就因為如此,才招了皇后的嫉恨,千方百計想要迫害他們母子。要不是關鍵時刻,足利義滿出面保下一休,並且對皇后承諾,絕對不會讓一休參與到皇位的爭奪之中,只是讓他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做一個普通人好了。他們母子只怕現在已經沒有命在這裡說話了。
“一休,”足利義滿說道:“最近有一些客人要來平安京。他們的信使已經先一步到了這裡。我也是剛剛才收到訊息的。”
“哦?什麼客人?”一休在湖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用懷裡取出一塊小手帕,拍打幹淨了,又從足利義滿的身邊拉過來一個坐墊,扶著菊夫人在這裡坐下。自己卻盤膝坐在湖邊的草地上。
足利義滿滿意的看著這個小和尚的表現,接著說道:“你一定會想見見那些客人的。他們是從明朝來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