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血狼王帶一隊狼人去接見了使者團,他自己弄了個狼人幻影混在談判團裡當血狼王的副手。血狼王就是個幌子,勇猛有餘,腦子象木頭。比埃爾是無論如何不放心他去主持談判的。
談判地點設在王宮的議政廳,這是由原總督府的議事廳改成的。
雙方隔著長圓桌而坐。血狼王坐在左邊正中,比埃爾的狼人幻影坐在血狼王的右手。
血狼王的對面是使者團團長,一位長相富態的比蒙貴族。他的右手坐著一位老薩滿。老薩滿,臉上的皺紋比麻布的緯線還多,披著件散著酸臭看不出皮質的薩滿袍,身上到處掛著獸牙獸骨小玩意。
團長的左手是一位暴熊武將。身高二米五左右,一身黑毛,斗大的熊頭,張開大嘴露出獠牙。他粗重的喘氣幾乎要把桌上的檔案吹飛。
雙方剛開始見面還有點尷尬,畢竟現在還處於敵對狀態。
團長愛迪蒙很圓滑,很快就將氣氛調和下來。雙方進入談判狀態。在維持和平上,雙方很快達成協議。但在後來的領土問題上發生了爭執。
血狼王在授意下,堅持要按狼人現在佔有的土地確定王國的領土。
帝比利則想拿回南部草原,那裡一者是進攻人類國度的跳板,二者是重要的戰馬生產地。擁有那邊,也有利於日後進攻狼人大本營。但現在大半的草原都在狼人手上。
另一方面,帝比利也想透過談判進一步壓縮狼人佔領的西部領土。至少也要阻止血狼王國進一步的擴張。
愛迪蒙和暴熊武將一個軟一個硬,弄得狼人們昏頭昏腦。
比埃爾不理他們的表演,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南部草原對自己來說並不是不可放棄。送給帝比利後,可將與人類直接對抗的事扔出去。如果血狼王國真佔了全部草原,未必是件好事。
不過既然是談判,就該爭取到最大的利益。於是,他提出用南部草原換取西部的保持現狀和帝比利的大量賠償。當然賠償要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比埃爾的理由就是帝比利長年壓迫狼人,狼人為帝國作戰死亡了大量族人。
比埃爾索要三千萬金幣的賠償,以及牛羊各兩百萬頭,還有十萬套狼騎兵盔甲武器及勁弩。
當他說完意見後,對面一直沉默的老薩滿忽然問:“就這樣吧,哈蒙德。你真的認不出我了嗎?”
比埃爾惘然不解。心想哈蒙德是誰?
老薩滿盯著他緩緩道:“讓人都退下吧,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比蒙使者團一言不發,站起來往外走。比埃爾揮揮狼爪,血狼王等狼人也退出了議事廳。
老薩滿身體僵直地站了起來,他和狼人身材差不多,比埃爾卻忽然覺得老人的身高直頂到了高高的天花板上。
“縱橫荒野三百年,昔日良朋宿敵,盡為塵埃。不曾想今天尤能見到故人。”老薩滿愴然嘆道。灰黑的臉上剎那間現出一抹激動的血色。
比埃爾一時不知作何答覆,反問道:“你是誰?”
老薩滿抬起重重疊疊眼皮,渾濁的眼睛望著虛空說:“你是問名字嗎?那沒有什麼意義。許多年前,人們叫我薩滿之光,勝利號角、獸神的寵兒諸如之類,至於我的本名,年代太久,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三百年前有名的大薩滿,聖殿一定會有記載,回去一定要查查。比埃爾決定暫時先把這放在一邊,轉問:“你想談什麼?”
“三百年前,我和你大戰暴晰澤,三天後你重傷逃走。我還以為七頭大蛇乞莫拉比會乘機下手幹掉你,沒想到你還是活到了現在。三百年了,一直沒聽到你的訊息,原來你跑到人類那邊去了。嘿嘿,你最近換的這個軀體很不錯啊,居然能施出幻影術了。”
比埃爾正專注聽著,聽到幻影兩字不由大驚。更讓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