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繞圈子,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說王爺遇刺,到底傷得重不重?”
初七幾乎不假思索地回道:“回姑娘話,初七隻負責保護姑娘,並不清楚殿下在王府的事情。”
聽了初七的話,安然心中有些失望,又道:“那你回王府去問問看!”
誰知初七還是那句話:“初七負責保護姑娘安全,不能擅離職守!”
安然急道:“我現在在家裡好好的,何須人保護?你就回去幫我問問看還不行嗎?難道你都不關心王爺的生死?”
誰知初七油鹽不進,依然是那個回答:“初七奉命保護姑娘,無令不得離開,請姑娘贖罪。姑娘若沒有別的吩咐,初七告退了。”
安然惱怒地瞪著他,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哥哥這訓練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一點都不聽話!
初七不見安然回答,等待了約莫一分鐘,便再次開口道:“既然姑娘沒有別的吩咐,初七告退!”
說完,人影一晃就不見了。
安然氣得跺腳,卻無濟於事。
沒過一會兒,玉蘭便抱著衣服回來了。
安然剛剛去內室換了長隨的衣服出來,就聽玉蘭在門口回道:“姑娘,大少爺回來了。”
安然趕緊出來,正要迎出去,就見安齊滿面憂色地大步跨進門檻走了進來。
“大哥!”
安然焦急地迎了過去。
安齊看她這男裝打扮不禁怔了一下,但隨即便明白過來。他知道妹妹心急,也不說廢話,直接讓玉蘭去外面守著,緊接著就拉著安然的手道:“你先別急,我們好好計劃一下,你以什麼名義過去平王府。”
安然做了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第一句話還是問:“哥哥,他真的傷得很重嗎?”
安齊嘆息道:“我沒見到人。我過去的時候御醫正在裡面診治,據說是被箭矢傷在胸口,頭部受到撞擊,到現在還沒清醒。”
安然的眼淚忍不住如斷線的珠子一樣不住地從臉上滑落。她緊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都是她的錯,她要是不去草堂寺,他也不會去,也就不會被人找到空子刺殺受傷了……
都是她的錯!她不想成為他的拖累,可是她不知不覺中還是拖累了他……
“妹妹你別哭,這事不怪你。”安齊伸手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殿下不會有事的。你們好不容易相聚,怎麼會有事呢?老天爺不會這樣殘忍的。別擔心,等會兒哥哥就帶你過去。殿下那麼在意你,要是聽到你的聲音,一定就能醒過來了。”
安然靠在哥哥胸口,卻忽然想起《道德經》裡的一句話來,忍不住哽咽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對萬物都是公平的,又如何會偏愛我們?”
安齊忙轉開她的注意力道:“別急,別急,我們得想想,以什麼名義進王府。妹妹你不知道,自從殿下遇刺,王府加強了護衛,就是哥哥,也差點沒能進去內院。”
說到正事,安然不得不堅強起來。她直接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想了想道:“咱們帶一個盒子,就說是送藥材過去的,行嗎?”
安齊搖頭道:“一個盒子,哥哥拿不動嗎?還需要帶著個長隨?”
安然急得跺腳,又道:“就說我是大夫,哥哥薦給平王殿下治傷的?”
安齊依然搖頭道:“王府裡有四位御醫,你要是以大夫的名義進去,就算過了獨孤那一關,四位御醫肯定也會盯著你的!”
安然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怎麼進去?”
安齊想了好一陣,同樣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最後無奈道:“這樣,我們傍晚的時候過去。我先進去找獨孤,然後讓他想辦法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