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十五分。&rdo;
&ldo;好,去辦吧,我出去走走。&rdo;慕深擺了擺手,小張沒有再跟著,目送這位最近心情陰晴不定的大老闆出去散步。
希望他回來的時候,能恢復理智和冷靜。
而在千里之遙的x城,正被那個人思念和牽掛的方庭坐在酒吧的包廂裡,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
根本沒有什麼借酒澆愁,只有酒入愁腸愁更愁。包廂裡自有人聲色喧譁,只是方庭從不去摻和。他跟著徐松出來,也不過是想要找個熱鬧的地方,在黑暗的角落獨自一個人呆著。
徐松也看出了他的不合群,前兩天還擔心他過來勸兩句,今天這也是習慣了,只管自己去玩。但到底還記得付薛安今天不在,把方庭託付給了他,時不時的就要照他幾眼,非得確認了他還好好的坐在這裡才放心。
偏有人不安生,一定要扯上他一起玩。一個青年硬擠著坐到他身邊,方庭不快的偏頭看去,一頭毛在五顏六色的燈下倒是看不出染過沒有,但耳朵上的三個耳釘是怎麼也漏看不了的。這青年一手一杯酒,右手裡的酒搖搖晃晃的就要往方庭手裡塞,方庭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煩別人這樣靠近,也煩這人自作主張,自說自話。煩躁感驀地湧了上來,有一個瞬間方庭是想要掀翻了這杯酒,再把這個人狠狠地摜在一邊。但他還記得醫囑,剋制自己的煩躁感,並且尋求更為平穩無害和有效的發洩渠道……但想起醫囑使他想到了邱醫生的臉,溫和的,沒有壓迫感。這張臉迅速地和夏華令人作嘔的面目聯絡起來,引發了方庭更大的破壞欲。
青年還在鬧著要他喝酒。
傻逼,方庭心裡想。
他在全心全力應付封印在心底的魔鬼,因此漏看了身邊的青年眉目間過於深重的戾氣,還有他與徐松的一個微妙的對視。
這個包廂裡的人也都各自說笑,眼角的餘光明明都小心地注視著這個角落,卻好像瞎了一樣,同樣看不見徐松和青年之間暗藏的鬼祟。
徐松露出燦爛的笑容,幾步走過來,哥倆好的抱住青年和方庭的肩,低下頭彷彿要貼在兩人的耳邊:&ldo;小航哥,方哥,都給我個面子。來,方哥,你看你過來也不和大家玩,我小航哥也是想讓你融入咱們這個大環境嘛,一片好心。這得給個面子吧。&rdo;
&ldo;小航哥&rdo;像一個富二代一樣揚起驕傲的頭顱,重重地哼了一聲。
&ldo;小航哥,方哥喝了這杯酒,你也別再來鬧他。方哥喜靜。&rdo;徐松晃晃&ldo;小航哥&rdo;的肩,&ldo;啊,哥,行不行?&rdo;
&ldo;小航哥&rdo;當然得點頭。他自己是怎麼也勸不下這杯酒,徐松既然出手了,當然要跟著他的意思走。
真沒想到這杯酒這麼難勸。是誰跟他說方庭比較好說話的?
方庭壓著火,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付薛安就在隔壁,當然,他和方庭說的是,公司裡還有材料要處理和審核,他得加會兒班。
與隔壁群魔亂舞形成鮮明對比,這個包廂只有付薛安一個人,抱著他的筆記本,坐在冷白的大吊燈下。
他在打電話。
&ldo;他在酒吧,嗯,仔細挑過地方。徐松和他在一起,我在隔壁,&rdo;付薛安低聲笑了笑,&ldo;對,謹慎一點,萬一他對徐松有了意見還可以換我上。&rdo;
&ldo;嗯,現在應該正在勸他用一點興奮劑。底線是要一點點降低的,慕先生您也知道。&rdo;
&ldo;會儘快的,這不是還有□□天呢,一旦他接受了興奮劑,我們隨時可以把興奮劑換成□□。&rd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