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生。
班主任突然的話語讓他稍微有些回神過來,抬頭望去,班裡的同學都十分羨慕地看著他。這次全校模擬考試出的題目特別難,全年級只有兩個人的數學成績上百,一個是謝章溢。一個是張崇予。
從班主任嘴裡聽到謝章溢的名字,張崇予顯得有些驚訝,班主任戴上了老花眼鏡才能將謝章溢的名字讀出來,還一邊說著。“這學生是文科班的,數學成績還這麼好,但是總分排名卻到了年級八十幾名,有點可惜。”
張崇予想到了那個和自己打過一架的男生,那個嫉惡如仇,將藍渃保護得很好的謝章溢。今天早上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還看見他。只是那時候的謝章溢顯得有些孤獨。
以往在謝章溢身邊總是能看到藍渃和蘇忱的身影,但是現在蘇忱住院了,也不知道藍渃為什麼也很少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了。
肖藝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裡,旅館的暖氣管壞了,根本就通不進暖氣。她只能在被窩底下用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才能稍微讓自己暖和一些。
明明就很冷,但是身體上卻不斷地在出著汗,手心裡的汗更是讓人覺得難受。
肖藝翻了個身,不知道是不是藥流的後遺症,肚子總是在天氣寒冷的時候隱隱作痛。她臉色蒼白地捂著肚子,汗珠從額際滑落進頭髮裡。
張崇予接到肖藝的電話時,還是在上著班主任的課。班主任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考試的情況,唾沫星子滿天飛著。坐在前排的同學用試卷做了紙質的帽子戴在頭上,說是防止老師的口水將剛洗的頭髮噴溼。
張崇予有些猶豫地拿起手機接通,將耳塞的一邊塞進耳朵裡。同桌有些驚訝地看了張崇予一眼,示意他班主任正在往這邊看著。張崇予猛地站起身來,焦急地看著班主任,“老師,我必須得向您請個假,我現在有事,要馬上走!”
張崇予剛說完便隨手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往門外跑去,只剩下還未回過神來的班主任和一臉驚訝表情的全班同學。這是張崇予第二次逃課了,明目張膽地逃課。
旅館狹小的樓道,樓道里的黴味讓張崇予不禁皺緊了眉頭。樓道口裡還堆滿了用黑色大塑膠袋子裝著的垃圾,發出了一股噁心的惡臭味。
斑駁的牆面感覺異常潮溼,只是輕輕一碰牆面上的粉末就嘩嘩的掉了下來,張崇予循著肖藝電話裡所說的房號走去,是在樓梯的拐角處。
伸出手急促地敲了幾聲門。門裡面沒有回應,張崇予焦急地大喊:“肖藝!肖藝!快開門!”
肖藝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但是眼皮好重,身體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只好任由自己被無邊的黑暗漩渦吸引進去,沉沉的腦袋,沉沉的夢境。
張崇予幾乎是用腳把門踹開的,當他看到蜷縮成一團的肖藝時,他來不及多想,便跑到床前將她橫抱起來就往旅館外面跑,看著來往的計程車心慌得失措,不停地喊著:“計程車!快來人!”
肖藝不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時空裡,只是突然覺得冰冷的身體漸漸的回溫了,像是又回到了母親的襁褓。但是那種感覺,讓她很心安。
張崇予雙手架在額頭上,等著醫生從急診室裡出來。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說肖藝沒事,只是提醒張崇予早點將急診費給交了,便徑直地走了。
急診費用再加上肖藝後期的藥費一共要兩千多塊,張崇予哪裡有這麼多錢。一直都在省吃儉用,但是家裡給的生活費實在是太少了。家裡困難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現在,他真的需要錢。
家裡是不能問的了,一般家裡都是月初的時候將生活費打進卡里,現在離月初還有一段時間,是來不及的了。眼下在西城這一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他唯一熟悉的人,恐怕就只有藍渃了。
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