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帶著自己的小行李箱來到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時,教授正在辦公桌後認真地看著什麼,門沒有關,她敲了一下,說了一聲“我進來了”就忐忑不安地一步一步挪了進去。
斯內普教授的目光在麗莎的行李箱上轉了一圈,然後伸手指了指他身後的一扇門。
“這段時間,你住在那裡!”
麗莎看了一眼那扇門,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她怎麼不記得那裡有一扇門的呢?以前在魔藥辦公室緊閉的時候她對這裡不能說十分熟悉,但是哪裡有門哪裡有窗戶她還是都一清二楚的,對於這扇突然多出來的門,她雖有一肚子的疑問,但明智地決定了不去詢問。
開啟房門,裡面的佈置讓麗莎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十坪見方的房間裡粉刷地淨如白雪,裡面只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和一個不算大的衣櫃,靠門的方向還擺放著一張很大的桌子,上面擺滿了麗莎熟悉的不熟悉的魔藥材料。
雙眼正對的還有一扇更小的門,麗莎猜了一下,估計那裡應該是盥洗室。
麗莎走進了房間,乾淨的不染一絲塵埃的房間此刻竟沒有她站腳的地方,還有那床單,麗莎發誓她從來沒有見到比那還白的床單,那樣的顏色她都不敢睡上去了。這究竟是病房還是監獄?
“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斯內普教授不知何時也進了房間,他冷冷地看著麗莎。
“什麼?”麗莎似乎還有些晃神。
斯內普教授嘴唇一抿,手指敲了敲牆壁。“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整理你的行李,然後將那張桌子上的魔藥全部處理好,方法我已經貼在牆壁了。”他頓了頓又說,“作為你住在這裡的代價,每天你將會有幾個小時的義務勞動,我想這也許能夠讓你稍微忙碌起來,磨掉你那些多餘的精力,不再那麼充滿好奇到處亂跑。”
看到麗莎一副痴呆的表情,斯內普教授終於滿意地露出一絲笑容。
“最後,我希望你可以不要給我惹麻煩,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處理你那些麻煩!”說完這句話,斯內普教授心情很好地離開了房間,並且十分愉快地替麗莎關上了門。
麗莎恨恨地看了一眼閉上的房門,然後重重地坐在了床上,氣呼呼地看著自己的行李箱,如果可以她真想做些什麼,狠狠地刺激一下教授,好讓他不再露出那樣讓人看了就牙癢癢的笑容來,可是坐了不到五分鐘,她就認命地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箱。
仔細想想,教授並沒有義務做這些的,這一切無非是鄧布利多校長的希望,他既然同意讓自己住過來,那意味著他將會對自己這段時間的一切負起責任來,那麼他即使有些要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這樣想想她又開始心虛起來,手裡的動作更加快捷,短短的十幾分鍾就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收拾好,然後主動地坐在了桌子旁,動手收拾起來。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等到麗莎終於將那堆魔藥材料收拾好的時候,夜色已經降臨了,房間地燈盞也多了起來。麗莎揉了揉痠痛的背脊,然後開啟房門走了出去。看見的卻是斯內普教授正在做魔藥的背影。
那背影看上去堅定,沉著,彷彿有一股氣勢環繞在他的周圍,他烏黑的半長髮隨著他的動作自然地垂下去,漆黑的長袍輕輕抖動著,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同平時非常的不一樣。
這是麗莎第一次如此沉迷地看著一個人的一舉一動,等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已經處理好手中的魔藥,他的左手輕輕地捏著一瓶紫色的魔藥,那冰涼的紫映襯著他的手的蒼白,竟帶著一股誘人的魔力,除此之外,更加讓麗莎迷惑的是,這樣的情境,她覺得非常眼熟,彷彿——曾經——
不安襲上心頭,麗莎咬了咬嘴唇,生生地按捺著內心的惶恐。
平安夜的晚餐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