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沙駕車是很不便的,除了船隻,這裡看不到其他的交通工具,連騎獸都沒有,在菲沙人以外的動物,除了寵物就只有食物了。
從上一個城市吉那爾穿過後,沙那蓓爾就穿進車廂睡大覺。駱夕陽開啟機括,把馬車轉變成了板船,航進霧海的分流木薩河,進入菲沙水域。這艘怪模怪樣的船引來不少個側目,只見它沒舷沒帆,四四方方象個箱子,偏偏在內建的魔法旋槳轉動下,比任何船隻都劃得快。
考莫的女兒索倫非娜也是第一次來首都,她和駱夕陽擠在一個視窗看外面,興奮地不停問父親眼前是什麼。
“爸爸,水裡有東西啊!”很大的黑影從水底遊過,不可能會有那麼大的魚吧。
“那是坎斯,很親近人的水中益獸,看到有人掉了東西進水裡就會幫著拱上岸,每年它們救起的外地人比水衛們還多呢。”聽說有人提議廢除“水衛”這個職務,不過因為坎斯無法上岸而打消了,畢竟水上巡衛不是隻負責從水道里撿人撿物的。
“爸爸爸爸!那一群人在笑什麼?”
“哦,那是旅行藝人們在表演逗唱,其實和艾當裡的遊吟者是一樣的,不過這船上的通常是一個家族、一個集團在表演。”伴著歌聲,鼓掌笑鬧聲被拋在船後。
“爸爸……”
耐心地應付著女兒不斷冒出的一個個問題,警備隊長也有回答不了的,只好求助於赫安。
“那是泉之女們織成的紗,她們把它塞進蓮花的蓓蕾中,在滿月之夜蓮花盛綻時,吸取了花的初香和銀月的光,就得到了珍貴的香綾。”赫安微笑著,向一片水中花叢裡的少女們頜首。穿著短薄白衣的女孩們看到奇怪的船隻駛過,都嬉笑起來,當她們發現小窗後有一位英俊的青
看她們,全羞澀地潛進了水底,有一兩個熱情的偷偷花,可是怪船很快遠去了,少女們嘆息著,一會兒又笑了起來。
遠遠近近,仔細聽著風裡的聲音,少女的歌聲帶著懷春的嬌羞傳進耳中,歌者讚美的詠歎此起彼伏,嚶嚶嗡嗡的,撩撥人心。
駱夕陽想起一首很老的歌,這樣旖旎的城市,這樣舒展的心情,讓她輕輕哼了起來——
姐兒頭上戴著杜鵑花呀。迎著風兒隨浪逐彩霞。船呀。水鄉溫柔何處是我家———
雖然這裡沒有杜鵑花,可一時也不好替成芙蓉花……
齊爾扒在視窗,聽著不知名的歌曲,慢慢閉上眼睛,他很喜歡聽洛西亞姐姐唱歌,這一路上,匆匆忙忙的,好久沒聽過了,木船悠悠晃盪,水面也在晃,小巨人不知不覺睡著了。
歌聲迴盪在水上,清亮的嗓音帶著柔綿軟糯,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卻叫人更仔細欣賞旋律和嗓音。唱到興起,駱夕陽變幻假音,學著男聲唱和,眾人只覺得輕柔的女音之後有少年的應唱接上,婉轉之處,高低纏綿在一起,盡是濃情蜜意。
駱夕陽一手支著臉頰,眯著眼看一路風景,坐在高高的坐鋪上,雙腳晃來晃去打拍子,一曲唱罷,西娜等人從陶醉中醒來正要鼓掌,結果四面水上噼哩啪啦一陣掌聲叫好聲傳來。唱興未盡,駱夕陽瞥到一艘小蚱船劃過,船上貌似情侶正手牽手排排坐,馬上一聲應景地吼:“妹妹你坐船頭!”
突如其來的聲音之豪邁,好似大漢拍桌而起。車廂裡的人看著那個小姑娘撐在視窗,興奮地亂叫,一陣啞然……
水上的人不知道唱歌的只是個假羅莉,還以為有哪個旅行藝人團來此,雖然聽不懂唱的什麼,可歌裡**辣的味道卻是大覺新鮮,這樣異國的情調別具風味,一陣叫好聲從橋上高樓裡傳來。那威猛的聲音停了,隨後是甜蜜蜜的女聲用相同的調子應和,從西娜到赫安都有些發傻,看怪物一樣看著丁點大的小女孩音調變來變去忽男忽女……
不停有人叫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