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敢出來的部落族民,都瑟瑟發抖,以為本部落有人遭遇了慘不可言的折磨……
慘叫方起,君珂呼一下坐直,滿頭大汗,眼神通紅,四面獰厲地一掃,紅硯縮在角落顫抖……
“主……主……主……子……”
“咋了。”君珂定定神,瞥一眼外頭,沒人嘛。
紅硯抖抖地指了指地上。
君珂這才看見帳篷不知何時裂開一條大縫,星光瀉落,照見自己面前兩個男人,都捂著下身,痛到五官全部擠壓扭曲,連慘號都叫不出來。
“咦,怎麼兩個?”君珂詫異地喃喃。
“他們不敢從帳門走,悄悄劃開帳篷想衝進來,突然您跳起來,一膝蓋就頂上了第一個,第一個痛得屁股一撅,正好又頂上了第二個……”紅硯同情地看著地上那倆——親,你們的弟弟好嗎?
君珂想了想,敢情夢裡那一聲“哧”就是他們的彎刀割裂帳篷的聲響?敢情夢裡的兩個半裸美妃就是這倆滿絡腮鬍子的草原士兵?
這世界真玄幻啊……
接連被打斷三次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的君珂,完全沒有心情審問人犯,一腳一個把人踢了出去——有種再來,姑娘我今晚不做夢!再做下去,明早就要一大早偷偷起來洗內褲了!
君珂躺下了,世界安靜了,春夢沒敢再來,連同那些倒黴的不知道是誰屬下的草原士兵,經過三次莫名其妙的打擊之後,都沒有再來,這個小部落,託君珂的福,過了安寧的下半夜。
第二天早上起來,君珂眼圈是發黑的,眼珠是發紅的,精神是萎靡的,表情是有殺氣的。
在外頭招風引蝶一夜的么雞,白毛是發黑的,眼珠是發藍的,身上是有羊騷氣的,一群母狗是讓它吃不消的。
部落的族民們,表情則有點困惑。
昨晚上半夜熱鬧得超乎尋常,下半夜安靜得超乎尋常,聽上半夜的聲音,應該是君珂那個帳篷出事,眾人被打怕了,躲著不敢出來,心中都在哀悼,這兩個漢人女子真倒黴,偶爾借宿一夜就被撞上了,今早起來眾人懷著惋惜愧疚的心情準備去收屍,結果就看見完好無缺的兩人組。
“姑娘,你們昨晚……”有人試探地問。
“昨晚怎麼了?”君珂一臉無辜,“挺黃挺暴力,跟放電影似的。”
“呃……”
她睜眼說瞎話,別人也就不好再追問,君珂洗漱完畢,正在思考是繼續出羯胡前往雲雷高原呢,還是留在這裡再看看草原情況,忽然聽見急驟馬蹄聲響,地平線上出現滾滾煙塵,似有大隊騎士馳來。
部落出現了驚慌情緒,有人大叫:“圖力王子的軍隊!”
話音未落,另一個方向煙塵又起,來者規模絲毫不下於圖力軍隊的聲勢,部落中的人更加驚慌,“王庭!王庭的旗幟!”
“天哪,不是在谷川河附近召開大會嗎?怎麼突然來到這裡?”
兩隊彪悍的騎兵,各自佔據了一個方向,隨即縱馬疾馳,馬上騎士不斷擲出長槍,每根槍上有彩旗,紅色的是王庭的,綠色的是圖力的,遠遠的漸漸接成一圈,將偌大一塊空地圈了起來。
“天授大王有令,臨時改在北草原喀贊部落舉行那蒙草原大會!”
騎士悠長的喝令聲傳來,這個叫喀讚的小部落,人人臉色死灰。
“怎麼會這樣?”
“糟了,部落草場都被圈了,以後哪裡還有我們容身的地方?”
一隊騎士馳了過來,連連喝令,“這裡要清場,收起帳篷,讓開一邊!”用長槍,將這個小部落的人都趕到一邊。
隨即不多久,圖力的軍隊也來了,和王庭各自開始做互相的準備工作。
君珂問了問部落的老人,才知道,那蒙大會是夏季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