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用力,你看你,臉都擦紅了。」傅屹行抓著她的手,不准她動。望著她細白面板上突兀的紅痕,擰緊了眉。
孟宛兮暗暗和他較著勁兒,傅屹行只需一句:「我在掛水,你再動就滾針了。」她就不敢動了。
好不容易把她給穩住,傅屹行哭笑不得地道:「是我這麼大的人了,還管不住嘴,你自責什麼。」
孟宛兮沒反駁,小嘴噘得好像能掛七八個油瓶,給傅屹行看笑了。
她聽到笑聲,哭都忘記了,驚訝地問:「你還笑得出來,不疼嗎?」
他回答:「還好,沒有剛剛那麼疼了。」
孟宛兮一臉不理解,表情像是在說:哪裡來的二傻子。
傅屹行用沒有掛水的那隻手,攬著她削瘦的肩,把她抱在懷裡。薄唇輕啟,眼中滿是笑意:「你關心我,我真的很開心。」
孟宛兮又心疼又無奈,實在是氣不起來了,嘟嘟囔囔:「說的好像我以前不關心你似的。」
平視前方的她,沒看到傅屹行臉上一閃而過的苦澀。
「行了,你在這掛水,我去看看有沒有熱水,給你接一點過來。」孟宛兮推開他,臉紅紅地跑出了門。
過了十分鐘左右,她抱著一個保溫杯進了門。傅屹行安安靜靜地靠在床上,俊美的五官蒼白,仿若畫中人。
「怎麼去了這麼久?」他看過來,問道。
「喏,我下樓去買了個新的杯子。」孟宛兮湊過來,把杯蓋擰開的瞬間,有熱汽升起。
她將水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說:「還很燙,晾一晾再喝。」
傅屹行凝視著她,覺得她怎麼看都好看,他一點都不捨得移開眼。
「謝謝寶貝。」他如是說。
孟宛兮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沒被杯子裡灑出來的水給燙到。不是說好了不叫寶貝的嗎!
「咳,」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清咳一聲,看向他,嚴肅地問,「你什麼時候有的胃病?」五年之前,她可沒聽說他胃不好。
傅屹行垂下眼眸:「這幾年工作太忙了,吃飯不規律,所以胃有點不好。不嚴重,真的。」
孟宛兮不信,但是又不能逼他說「我病得很厲害」。她認命地嘆口氣,下定決心:「以後我看著你,到點必須吃飯,少食多餐,營養均衡,好好養胃。」
傅屹行:「嗯。」
「我還得給我爸好好說說,就算你工作能力強,也不能逮著你可勁兒用啊,萬一你過勞那什麼,我不就守寡了嗎?」
傅屹行被她「守寡」兩個字給逗笑了,柔聲寬慰她:「放心吧,我不會死的。」
孟宛兮連忙捂住他的嘴,一臉地不贊同:「不準說這個字!你快點呸呸呸。」
傅屹行眨了眨眼。明明是她先提起這個話題的。眼珠往下轉了轉,示意她:你捂著我的嘴,我怎麼出聲?
孟宛兮後知後覺地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他唇雖薄,卻有很漂亮的唇珠。伴著他清淺的呼吸,有溫潤的觸感,落在她掌心。電流一路從掌心,蔓延至全身。
她手一抖,趕忙把他的嘴給鬆開了,低頭攥著手手,不看他。
傅屹行真是被她給可愛到了,特別想抱抱她。手剛抬起來,就聽孟宛兮執著地說:「你怎麼還沒呸呸呸?」
「……」沉默兩秒鐘,他,「呸呸呸。」
這回,她總算是滿意了。從床上坐起來,她拿起水杯,往裡吹了吹:「好像不怎麼燙了,你喝點熱水,暖暖胃。」
「好。」傅屹行接過杯子,把嘴唇貼近杯沿,輕抿了兩口。
明明是沒有味道的水,入口卻甜到了他心裡。喝了小半杯後,傅屹行抬頭問孟宛兮:「你還記得你高三有次發燒,我讓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