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行轉身看她,眼眸含笑:「嗯,洗漱好就來吃飯吧,要蘸醋嗎?我幫你倒點。」
孟宛兮直到包子吃到嘴,還是暈乎乎的。他做的牛肉餡兒,汁水豐沛,咬下去滿口留香。
她問:「這是你第幾次做包子啊?」
「第一次。」傅屹行有些忐忑,「味道怎麼樣?」
「特別好。」孟宛兮由衷地道,「我一個北城人都不會做麵食,你第一次竟然就做的這麼好。」
「我對比了幾個教程,對照著做的。」
包子有點燙,孟宛兮噘著嘴吹了吹,說:「不愧是學神,學什麼都快。」
傅屹行笑著看她吃,沒和她說,自己從凌晨三點回來,就沒睡過。
吃過飯,孟宛兮低著頭,侷促地說:「傅屹行,我想問你個事。」
男人緩緩坐正身體,有些緊張地問:「什麼?」
他猜測著,是為什麼不碰她,還是質疑他對她的感情?
「就是……想問問公司的股權怎麼分配的,你手裡有多少……」孟宛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垂著頭,完全不敢看他。
傅屹行用暗夜一樣的眸子,凝視著他,給她看得頭皮發麻。
他太聰明瞭,她總覺得她開個頭,他就明白她在說什麼了。
「股權主要分配在大股東和散戶手裡。我的股權不少,小部分來自認購,多部分是在和你結婚後,你爸媽轉給咱們的。」
「那咱們,有簽什麼協議嗎?」孟宛兮聲音越來越小,「比如離了婚,股權歸誰一類的……」
「沒簽。」
孟宛兮聽他這麼說,面如菜色。
如果把股權當成她的嫁妝,完全可以轉到她一個人的名下,她父母選擇轉給他們兩個,是她要求的,還是傅屹行設計的?
她其實不願意把傅屹行想的那麼壞,只是他的行為太矛盾,讓她心裡越來越沒底。
給人家的東西,再要回來的確挺不好的,但如果不要,她就沒法和他離婚了。
她也不是全要,這幾年傅屹行為公司付出那麼多,該是他的,她一分都不會少他。
她只是不想因為他們結婚,讓萬晟動盪。
該怎麼開口要回這些股權呢?現在萬晟的股權那麼金貴,她要了,他會給嗎?
因為糾結,孟宛兮很久都沒想好怎麼開口。
傅屹行卻已經把整件事給理清楚了。陳佩蘭,我不動你,結果你給我來這一招?明知道孟宛兮失憶了,還這麼誤導她?
孟宛兮沒看到,傅屹行的俊臉已經布滿陰霾,那雙狹長的鳳眼裡,醞釀著風暴。
傅屹行閉上眼,復又睜開,身上的負面氣息,消失殆盡。就算他去質問,陳佩蘭也能來一個死不認帳。當務之急,還是把孟宛兮穩住。
他說:「兮兮,這部分股權雖然屬於咱們兩個,但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要,只當幫你儲存著。現在既然你提起了,我讓人起草協議,將這些股權的歸屬,變成你一人。」
孟宛兮猛地抬頭,大眼睛中寫滿了詫異。他竟然主動要歸還股權?如果他真的對孟家的產業別有圖謀,肯定要與自己爭奪的吧?
困擾了她幾天的問題,竟然被他三兩句話解決了。她重新審視他的同時,也愧疚起來。
送東西的是他們,要人家還回去的也是他們,傅屹行心裡會有怨言的吧?
「你會不會怪我?」孟宛兮問這話的時候,心堵得要命,生怕聽到肯定的答覆。
傅屹行卻真情實意地笑起來:「當然不會。其實就算是你不提,我也準備還你的,結果你失憶了,這事就擱置下來了。除了你父母給咱們的股份,我自己認領的那些,也都準備轉給你。」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