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淨、高貴長袍。
包四海看下自己,上衣夾克衫,校服褲子,白球鞋。汗,田葛害人。
其實包四海誤會田葛了,當年的田葛,一樣買不起樂醫袍,打扮比他寒酸百倍。最起碼包四海現在的衣衫都是新的,當年的田葛的褲子是去世父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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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考試
“你說,萬一他考試不及格,出來哭怎麼辦?”榔頭的手指有節奏地在玻璃上敲擊著,這個人的樂感自從學了舞道以後是越來越強了。
“我不擔心他考不上,我是擔心他無法擺正自己的位置。他的環境我們一直清楚,萬一,萬一他不適應今後的生活呢?”開車的蕭克羌擔心了。
田葛在外面敲敲玻璃,魚悅搖下車窗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們來了?”
田葛笑了下:“開門吧,我要進去。”
於是,田葛、魚悅、榔頭,外加假裝自己是司機的蕭克羌面對面地坐到了一起。
如同所有焦急的家長一般,家長的緊張感遠遠比學生自身要多得多,車廂裡大家默默無語地等待著,除了榔頭的手指敲玻璃的聲音,大家都很沉默。終於,蕭克羌開口說話了,這叫大家多少都鬆了一口氣。
“不是,不同意,四海進入樂醫界嗎??”
魚悅靠著車廂座位,思考了半天:“下個月,我們就去完成那個奇怪的任務,家裡,就四海和花椒。花椒的底子我們倆都知道,不管奉遊兒那個人如何,花椒是奉家的人。我的力量太薄弱,最近,說實話,我得到的最大的教訓就是,要想抗衡某種力量,最起碼你要和他站在平行線。四海不考試,頂多就是個有強大靠山的小痞子,離開了我們,他是沒辦法的……”
田葛看下默默無語的榔頭,榔頭沒有表情,但是他是這裡最不愉快的一個。在四海身上他的付出是最多的,某些時候,榔頭覺得四海是他童年的另外一個縮影。
“不要覺得那個孩子會淪陷進去,四海比大家想象的聰明,如果被簡單的浮華、簡單的奢華矇住眼睛,他這輩子也就這麼點出息了。我覺得即使那個孩子成為樂醫了,也不是都是壞事,最起碼我們出門他是安全的,對吧?事物都是兩面的。”田葛開了口,榔頭突然停止敲擊玻璃,魚悅鬆了一口氣,一家人眼巴巴地看著職級所。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也許在民間,大家很崇拜樂醫職級所,然而在樂醫界它不是唯一職級評定單位。但是作為一個非宗族、非宗系傳人、非正統十八空學院出身的樂醫,如果想得到正式的樂醫職稱,那麼唯一的大門就是這裡。
對於這裡,除了田葛,所有人都是陌生的,榔頭小心地從側面打聽著裡面的訊息。田葛也在許多年前來考過,對他來說,真的不難,可是他忘記了,他好歹是師傅帶出來的,可四海,他根本是個連樂醫基礎規則都不知道的初學者,此刻,他的內心的確是坎坷不安的。
這是一間不大的等候室,包四海拿到一塊牌子,還有一份新的表格,那份表格是這樣寫的:你大概幾歲開始接受樂醫訓練?授業恩師是誰?師傅的職級是多少?你認為樂醫是什麼?你的醫器是什麼型別的?你每天受多少小時的樂醫相關訓練?等等問題。包四海蹲在地上認真地填寫起來。
你大概幾歲開始接受樂醫訓練?包四海這樣寫:我覺得我小時候在夢裡就開始被訓練了,這倒不是假話,他經常亂做夢的。
你的授業恩師是誰? 我哥。
師傅的職級是多少? 沒問。
你認為樂醫是什麼? 樂醫唄?要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