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下定了某些決定一般回頭看著魚悅說:“這個世界,天才很多,樂靈島每年收錄大量的人才,樂靈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可怕,它真正的可怕在於它幾百年來的積存。也許單一力量無法對付你,地方政府也樂見我們的對持,但是,相信我,你這樣的境界,父親幾百年前就達到了。毀滅,比創造簡單得多,他是一個霸道……且沒情感的人。”
魚悅沉默了一下,莞爾:“我從來沒為我的境界去驕傲,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有個家,我想為這個家在世界上找塊土地,建個房子,就是這樣,我沒去妨礙誰,誰也別來妨礙我,不然……我真的不會客氣的。我也在積存,雖然年代不久,但是,相信我,我也偶爾霸道,一個星期……恩,大約兩次。”他比出手指。
琴汐冠的心裡,無比失望。糟透了,真的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他清楚,那個人離這裡還有多遠,他到底要怎麼辦才能勸服這個人,聽從自己免受波及。他是真的、真的很想保護他。
魚悅站起來,看看外面:“不早了,你在我這裡總歸不好,家裡人看到你發慌,我何嘗不是,你的出現,從來就沒帶來過任何好訊息,真奇怪,我竟然無法恨你,但是……你也別誤會,並不是我就對你產生了什麼,比如你希望的那種感情,我只是覺得,恩……怎麼說呢,我和你一樣寂寞過,你能來,能來告訴我遠離危險,在我的世界和認知裡已經是難得的了。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的。我能感覺到你所說的危險,南來北往的兩股力量,正緩緩地向這裡行進著,它很強大,強大到了毫無遮掩也能放射出壓力,以前,也許我會蜷縮在角落,現在,我想我不會了,我很興奮,能有這樣的對手……當力量碰撞後,世界會畫出什麼樣子的軌道,我很好奇。”
琴汐冠打斷魚悅:“他不是對手,他是我們的父親,他的血脈被我們傳承,你要尊重他。”
魚悅扁下嘴巴:“我和他不熟,我有個父親,昨天剛入了土。”
琴汐冠扭扭脖子,很奇怪、納悶地說了句:“你怎麼了?”
魚悅不明白抬頭看著他:“啊?”
琴汐冠慢慢走到門口,他的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下,還是扭頭對魚悅說:“你好像很興奮,我覺得很奇怪,現在不適合談話,我想我還是明天過來吧。”
琴汐冠說完,帶著一臉奇怪的神情離開了。
魚悅坐在沙發上,突然伸出手緩緩地摸著自己的嘴唇,興奮?是啊,真的好興奮,昨天晚上,有個人,悄悄地親吻了他的嘴唇。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從那一刻開始,他就覺得,腹內蘊藏了個大炸彈,他憋得難受,發慌、興奮,心臟還跳得很難受,他不懂得這樣的感覺是不是正常,但是……感覺也不賴,他今天看著誰都順眼,真的,即使是這個最最討厭的琴汐冠,他都看著他順眼。
榔頭陪著興奮的月光在海底世界轉來轉去,他覺得今天的月光,好像……恩,怎麼說呢,很奇怪。他趴在那些厚厚的玻璃上,召集了成群的魚兒說無聲地說著什麼。
海底世界的人,看著這驚奇的一幕,所有的魚兒,都彙集在一起,這個場面是令人驚奇的。
榔頭悄悄的拉了一下月光,月光回頭看著他,臉頰緋紅。
“你……怎麼了?”榔頭小聲問。
月光立刻做出一副完全非正常的樣子,他羞答答地扣著身邊的玻璃:“榔頭……那個,悅兒早上親了我,你說,我要親回去嗎?”
榔頭沒有回答這條在興奮中的魚人的話,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一股子絕望從心裡延伸起來。
昨天晚上,經歷了演奏大戰後疲憊萬分的魚悅,回家就倒在了床上,榔頭看著他微張的嘴唇,再也忍不住悄悄地吻了那個人,那個他深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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