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濫用了。”
“你這是嫉妒,嫉妒我明察秋毫、火眼金睛的隔岸觀火。不過樑非池這一招合縱連橫我倒是看出了點別的意思在裡面。”
我算是被他打敗了。“江昊,你能不能別亂飈成語,說人話。”
“他對你。絕不止是想做朋友這麼簡單。”
他說的很言簡意賅,只是我想不通,他憑什麼這麼以為。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跟你這個木魚腦袋講不通。要不,咱兩打個賭吧。”
“賭什麼?”
“就賭梁非池對你還餘情未了,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前提是不違背對方意願的情況下。”
“呃,你確定要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確定。”
當時我並沒有細想,在這場賭局裡,如果我輸了。那麼他會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贏了,自然是大團圓的結局。其實江昊只是希望,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安慰,他也要給我。讓我不至於太難過。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愛我”,也許他早就知道我心之所歸。無以為報是一件難以承受的事情。
如果江昊先一步認識我,我或許會對他死心塌地,今天的局面也會全部改寫,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曾經擁有一切,卻一夕失去,然後在一去不返的無業中肝腸寸斷的夢迴,曾經錯誤的決定,像火鉗般灼燒著我的心臟,當手中的幸福如沙漏般一點點的流失,我終於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然而,卻早已物是人非,難以退回。
窗外的陽光明媚,不知道香山的杏花謝了沒有,再過一段時間那兒也要動工,我興之所至,給梁非池發了條簡訊:“忙嗎?”
“什麼事?”他回覆的很快。
“最近天氣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打完刪掉,呃,不妥。
“明天有空嗎?我們去現場事先考察一下吧。”呃,還是不好,再刪。
我寫了又刪刪了又寫,最後說:“非池,明天陪我去元朗香山吧,好久沒去那裡,很懷念。”
“好。”他簡短的回。
我摩挲著手機,心裡蔓延著淡淡的喜悅。
夜晚,躺在女兒身邊,淡淡的溫柔的告訴她,“希希,明天我就帶你去見爸爸。高興嗎?”耳邊只聽到女兒均勻的呼吸聲,睏意襲來,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
第二天早上,希希醒的很早。指著奶粉罐要吃牛牛。餵飽之後像個充滿力量的超人,在客廳跑來跑去。
躊躇半晌,我還是給梁非池打了個電話,怕他忘記行程。
“我已經到你家門口了。”
牽著女兒的手,走到門外,我發現這個淡定穩重的男人的肩膀竟然微微顫抖。
“粑粑……”希希笑眯眯的衝著他喊,小腦袋左點右點不住晃著,小手兒揮啊揮啊的活潑不已。
他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呆站著,那樣小的一個人,圓嘟嘟的臉上看上去粉嫩粉嫩的,輪廓有幾分像他小時候,梁非池這一生,從來沒有這樣一個時刻,呆若木雞。
把希希抱起來,臉頰貼著她的小臉,溫柔的對梁非池說,“她在叫你呢,你也不曉得應一聲。說來也奇怪,我們這個女兒別的話不會說,粑粑倒是叫的很順溜。”
他的眼神呆滯,半晌才艱難的組織語句,“希希,來,乖,讓爸爸抱抱。”
希希從八個月開始有些認生,我還怕她會不願意,沒想到在梁非池的懷裡,她不蹬也不鬧,張大嘴好奇的張望著,口水滴到他的衣領上。在女兒清澈的眼神裡,他眉頭一緊,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也許是抱著的雙手有些用力,止不住的顫抖,希希在他懷裡感到不安,胡鬧起來。我趕緊接過去,輕拍著她的後背,她立馬就不哭了。
“最近太陽好,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