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謝謝。”我沒有把話說透,很敷衍的溫柔笑著。
“不是。”她搖了搖頭,仰著頭反問我,“我和梁非池的關係你清楚嗎?”
“清楚啊。”我淡淡的應著,“不就是搭檔的關係,這是這出戏已經落幕了,你怎麼還沒有出戏?”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對我很好、我們也曾經親吻、擁抱……”許諾把手機裡的照片翻出來,我仔細的辨認,雖然燈光很昏暗。因為親吻的關係,女主角的臉遮住了男主角的大半,但是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面容。
“嗯,是他沒錯。”我指著照片,“光線處理的很好,很唯美啊。”
“你,你。你……”許諾“你”了三聲,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氣定神閒的坐在長椅上,等著她的指控。我倒是挺好奇她會說些什麼。
只是這出戏沒看完,梁非池插足闖了進來。他應該是看我出門很久沒回去,有點兒擔心,撐著太陽傘出來尋我,怕夏天的太陽太毒辣,把我給曬暈了。
“許諾,你來做什麼。”他的語氣有點兒緊張。
她的嘴唇緊咬著,眼淚很快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我當下便明白了七分,梁非池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這會兒怕露餡。我端著臉色,一本正經,“喂,你別兇著人家小姑娘,好歹人家是跟你友情出演的。也沒找你收費。她是來給我欣賞照片的,你也去看看,對了,男主角還是你呢。”
“肆兒……”他柔柔的叫著,以為我生氣了。
“梁非池,我只問你一句。假如你沒有碰到過她,你會不會愛我。”以許諾這麼柔弱的性格,能說出這句話,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不會。”他幾乎沒有思考,脫口而出。“曾經利用過你,我很抱歉。但是,許諾,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太真。我不會喜歡你,因為你不是蘇肆。”
我若無聲息的在他胳膊下邊掐了一把,哼,別以為當著我的面把話說絕就算了事了。那個吻,我還是有些介意的。我怎麼可能容忍自己愛的男人吻過別的女人。
許諾哭著跑開了,我不曉得何時才能從失戀的打擊裡走出來。梁非池撐著太陽傘,試探著問,“累不累,看你熱的額頭冒汗,我們還是回家吧。”
“什麼時候的事?”沒有拐彎抹角,我直接問。
“那次我喝醉了,我不曉得她會偷偷吻我,還拍了下來。”他很嚴肅的發誓,“真的沒有什麼。”
我扭頭,大步朝前走。“回去之後再好好想想,看看您老人家還有什麼健忘的事情忘了告訴我,不然明天的婚禮,姐不去了。”
“不去你也是我老婆,反正我們結過一次婚。結婚證上面還是你蘇肆的名字。”他很淡定的在後面追,“大不了再等上個七八年的,脾氣這麼臭,等你老了,看誰還要你。你不知道等待,是我最擅長做的事情。”說到後面,他的語氣漸漸哀怨。
“我沒有生氣,”我趕緊回過身,安慰這個有點兒挫敗的男人,“只是逗你玩的。”
“真的?”他的眼睛眨巴眨巴,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真的。”我踮著腳在他臉龐親了又親。
“我也是逗你玩的。”他這才笑出聲來,“看來你果然變笨了很多。”
夏日午後的街頭,兩個人打打鬧鬧,我突然覺得人生很圓滿。
那種一回眸就能看到他的心安,讓我前所未有的感到滿足。
嬉鬧完,梁非池牽著我的手,走在綠陰小道,他的側臉在微風的吹拂和斑駁的陰影下顯得有些模糊,但是我的心底卻能細緻的浮現他每一個微笑的紋路。
左手牽著右手,漸漸的,天色就暗了。
婚禮並不是特別隆重,一輩子兩次婚禮,確是跟同一個人